“有了這個,辦公室樓層以下的房間你都能進。”綱手收好卷軸,“對了,梅見,上次說的那個,”她猶疑的神色浮現,最終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我姑且是確認過了。”
我立刻認真起來,連站姿都端正了。
“你明天就去暗部報道,不要有任何拖延。”她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否則,未來五年的假期就都別想要了。”
“是。”我頓感自己無話可說。“綱手大人,我走了。”
她揮了揮手,神情萎靡地坐到桌前。我看了眼堆積成山的檔案、卷軸,被隨意拆開、亂丟的牛皮紙袋,還有狹小的辦公桌,瞬身到檔案室門口,再次握上了門把手。
翻開個人資料夾後,果然看到了更詳細的資料補充,甚至附上了各種影印件和帶著手寫字樣的收養證明。藥師兜,在桔梗山之戰中被帶回村子,被孤兒院的院長收養。桔梗山之戰爆發於鳴人出生的前一年,那是木葉最危險的關頭......我為什麼對這件事沒有印象?我看向養母一欄所填的名字。藥師野乃宇。
因為不是忍者,她的資料夾很薄,出生證明已經泛黃,年份印得很清晰,右上角還蓋了木葉醫院的登記章,個人經歷不詳,只標了入學年齡和從普通學校畢業的年份,所在孤兒院的開辦時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生活痕跡。似乎丟失了死亡證明和與屍體存檔、墓地所在等相關的檔案,但卻被潦草地登記為已去世——為什麼?個人照片很少,只看證件照,很容易得出她逝世時還很年輕的印象,但按時間來推似乎不應如此。亞麻金的微卷發,五官溫和平整。一個各方面都很平常的普通人而已,不可能發生那種因為戰爭,收不回遺體、只能上報確認死亡而拿不到死亡證明的可能性。
我再翻開那個檔案袋,卻發現其中已經奇異地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說明。
對了,孤兒院——
站在已被改為居酒屋的店鋪前,我陷入沉思。
疑點一,藥師兜此等人物是否真的存在?他是被冒名頂替,還是有更曲折離奇的經歷?
疑點二,藥師野乃宇是否已死亡?
疑點三,為什麼我總覺得藥師兜似曾相識、似乎見過?
天色漸晚,我決定先去居酒屋吃點東西。
人聲嘈雜,到處是勾肩搭背的男人。我掀開門口的布簾,在心裡感嘆這家店的生意還真好。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只點了茶泡飯和油豆腐,本著“這兩樣東西並不容易被料理得難吃”的想法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捧著腦袋發呆時,有兩個喝醉的男人上前搭訕,說著“您可否有空與我小酌一杯呢”,眼神卻上下亂晃、讓人很不舒服。
“有緣再見吧,今天實在不方便啊。”
我出言婉拒了,他們卻舉起邊緣骯髒的酒杯,得寸進尺地想與我手中的清酒碰上一碰。“小姐,您怎麼能不賞光一下呢?小姐!”
這樣粗野地大叫著,邊上的人全在看笑話。大概因為從前這片居民區中並無多少忍者出沒,邋遢的大叔們依舊保持著不正確的認知。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正準備出手控住來人不懷好意的手,眼前卻落下一隻白色的袖子。“看清楚點,你們要挑釁的是誰!”
兩個丸子頭,咦、天天?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第三班的寧次代我出手了。
在小李義正言辭的掃堂腿威脅和“你們真不是男人啊!”的背景音裡,那兩個不知好歹的酒鬼就落荒而逃了。
看來手術很成功。
老闆姍姍來遲,開始土下座道歉。“抱歉,抱歉......作為補償,只能給您免單......這樣好嗎?您同意嗎?”
我把這人晾在一旁,先向寧次道謝,又問了句似乎有些多餘的話。“沒用查克拉吧?”
他眼中帶著薄怒。“怎麼可能!”
天天捂嘴偷笑起來,還朝我眨了眨眼。
然後,我看回那個並無作為的老闆。“有空道歉,不如去抓那兩個還沒付賬的家夥。”
那個男人又驚又怒,但對著翹起二郎腿的我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低著頭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似乎在後廚裡發了好大的脾氣。
看著只喝了一半的清酒,我也沒心情待下去了。“凱呢?”
天天搶答成功。“還沒結束任務,所以無法及時和我們集合吧。”
小李為一頭霧水的我補充道。“是個臨時任務,但很輕松。凱老師馬上就會到了。”
“所以你們為什麼來居酒屋?”不提抽煙、喝酒、亂講話的氛圍了,這裡明明是大人的場合吧!凱,你怎麼想的?!
“因為小李終於脫離柺杖了。”跟著我一起坐到吧臺邊的寧次看了眼正在好奇的天天。
我恍然大悟,這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大事!還是寧次靠譜,一句話解開了我根本的疑惑。
“不過,為什麼是居酒屋?”我很無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