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苗蘇珍珍幾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從宿舍走向教室,經過一條林蔭小道時,蘇珍珍幾人突然聽見一陣粗魯的吵架聲音,循聲聲援看過去,就看到兩個男人,一個面對著她們,四十多歲的男人暴躁發脾氣,滿臉怒火。
“他媽的這個龜孫子!本來訂好十塊錢一趟,他不滿意,我們想著尊重對方是外語的高知人才,給他提價到十五塊錢了,好不容易商量好了,他答應了。”
“結果,臨到頭,竟然反悔了,要加錢!獅子大開口要翻倍到三十塊,否則就不來,真當廠子是我開的?不來早說啊,我找其他人,我去他媽的!竟然給我來這一陰損的招數?他這是料定我們非他不可嗎?”
暴躁男人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儒雅的男人嘆了口氣,開口勸道:“徵學,事情既然到這地步了,你發脾氣也於事無補了,這事情是你負責的,關係重大,你要是辦砸了,只怕都要怪你頭上了,引咎辭職都是輕的,還不如想想事情該怎麼解決,要是實在來不及了,就退一步,他不是要三十塊嗎?那就暫時給他三十塊,你要是不夠錢,我借你,先把眼前的困難度過了。”
“廣勤,不是我不願意受這窩囊氣,我在那龜孫子那裡受得氣還少嗎?一退再退,現在竟然使出這樣的陰損招數,要是我答應了他的獅子大開口,我真怕他到場又給我來一出,氣受了,錢給了,事情又辦砸了。”徐徵學憂心忡忡道。
王廣勤也覺得徐徵學說的有道理,從這個人的人品想,這事情還真可能發生,不得不擔憂:“可現在要換人估計來不及了,明天外國人就要來汽配廠參觀了,你現在去北外大學找人的話,恐怕不大容易。”
這年頭,北外大學那些學外語的可是稀缺人才,一個比一個傲慢,眼睛站在頭頂上,一個比一個難纏,要是知道汽配廠火燒眉毛了,只怕也可能會獅子大開口,這浪費時間也得不償失。
“是啊,我是不去那破學校了,也來不及了,所以廣勤啊,咱們是老朋友了,這火燒眉毛的,我也沒辦法,只能來找你幫忙了,你不是英語系的教授嗎?”徐徵學著急道:“你手底下有沒有學英語學得好的學生,你借我一下。”
王廣勤這下明白徐徵學找他幹什麼來的,原來是想要借他學生救場呢,這是著急的昏了頭?他有些無奈:“我們學校雖然也算是數一數二,可也不是專門教外語的,這英語還是新開設的一個課程,老師也到處找不著,就是有老師,這幾個月就想要出師,學好一門外語簡直是做夢!”
徐徵學聽完頓時大受打擊絕望了,垂頭喪氣的,也知道自己是痴人說夢了,閉上眼睛,重重抹了一把臉。
周青苗蘇珍珍幾人路過後,聽了一耳朵男人的話,才知道他不是吵架,是抱怨生氣呢,頓時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這都答應了人家,臨時反悔也太不厚道了吧?”何翠英都替那個男人著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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