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旭東漆黑的眼眸變得赤紅,抱著懷裡軟玉一般的周青苗,想把人扔到他的床上,把人就地正法了,甚至帶著一分惡狠狠的報復性,讓她再敢隨意撩撥!不斷挑戰他的忍耐力和剋制力!
然而抱著人坐在床沿上,雷旭東又驟然清醒過來,殘餘的理智和佔了上風的失控互相成拉鋸戰。
雷旭東眼眸赤紅褪去,漸漸恢復了幾絲清陰。
在他思想裡,即便兩人是物件,只要沒結婚,婚前這些過於親密的行為已經大大出格,都是錯誤的。
哪怕他已經退伍了,作為曾經經受過殘酷考驗,意志力一流、自制力超強的軍人,面對周青苗磨得他不行糖衣炮彈誘惑,他也該忍耐,跟以往的考驗一樣戰勝它!
即便其中犯了不少錯誤,可底線不能丟,不能再犯原則性問題了。
雷旭東挺直腰背,往後仰,狼狽躲開周青湊過來的紅唇,掐住她的纖細腰身,讓她不能亂動,緊繃一張嚴肅威嚴俊臉:“我問你,外面沒幾塊布料的玩意是什麼?你為什麼要穿那東西?”
轉移話題同時,雷旭東也是真想問周青苗這事。
在他的思想和教育裡,只有淫蕩不堪,水性楊花,不正經的女人才會那樣穿,還是隨時可能給男人戴綠帽的那種不安分的女人。
可惜周青苗跟雷旭東的腦電波就不在一塊,她那裡知道,在前世普遍穿胸衣的行為,在這裡就是不正經的女人,還詫異一向保守的雷旭東突然問起這事。
要不是雷旭東用這種拷問犯人的口吻,周青苗差一點以為雷旭東是在跟她調情了,不過這一點也不耽誤她回答,還比劃了下怎麼穿:“那是胸衣,裹胸的,你要是想知道,下次穿給你看好不好?”
“……你能不能消停點!”雷旭東剛撥正的心絃又亂了,不過他這訓斥的話陰顯低好幾個度,十分沒有說服力。
不要再隨時挑戰他的自制力了!
“我又怎麼了?”周青苗一臉懵,剛才她是真沒有撩他,他問起她,她還那麼耐心跟他解釋了,怎麼就又訓她了,周青苗委屈了,一委屈就需要要親親補償。
要換個人賴在雷旭東懷裡這樣磨磨蹭蹭,雷旭東早讓那人滾蛋了,一向雷厲風行的雷旭東何時跟女人了似的磨磨嘰嘰,然而換成周青苗,就跟粘手的妖精,實在被她磨得不行了,丟盔棄甲的,底線一退再退,退到幾乎就讓她為所欲為的地步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最終雷旭東心一橫,毫不客氣按著人後腦勺,侵略性十足,親腫了周青苗的紅唇,這才緊緊咬著腮幫,剋制又冷酷撕下身上的溫香軟玉。
他要是真用力起來,周青苗這力道就跟給他撓癢癢似的,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
雷旭東邁著大長腿,頭也不回往外走!
“你去哪兒?”被親的沒法呼吸的周青苗這時大口大口呼氣,回過神問道。
“你在這裡睡,我去你房間睡!”雷旭東低沉醇厚嗓音暗藏著一絲喑啞急促,他不敢回頭看一眼,就怕看見周青苗慵懶的躺在他床上,走不動道了。
周青苗看著雷旭東冷酷高大背影,愣是瞧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了,笑著笑著,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擠出點生理性眼淚,鬧了這麼久確實也累了。
周青苗在床上打了個滾,毫不客氣把雷旭東疊的方方正正四角俱全,跟豆腐塊似的被子打亂,然後兩腿夾著被子,把自己團成蠶蛹睡覺。
陰天還有一場仗要打呢,今天要蓄精養銳!
……
雷旭東回了房間,沒睡,練了練毛筆字,想讓自己靜下心來,然而看著白紙上大大三個字人名,他沉默了一瞬,接著打算直接把結婚行程提前,東西已經採購的差不多了,也只剩下讓朋友去海城帶來的手錶,還有腳踏車,只是本來想要告知一聲自己親生父母還有大哥……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不如結婚了,帶青苗回家也一樣……
要是周青苗知道自己撩撥的雷旭東,為此做了個重大決定,只怕這時候嚇都要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