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更高:我可以帶著耳朵和手去捧場。
king:看來是都不準備訓練了?
透明人間:嚯,南妹要表演?
精力善用:快看這裡,長笛交給我,管絃樂加鋼琴才完美啊。
ko:似乎是場值得期待的演出。
……
——
回複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多,忍足和長太郎當然是意料之中會接茬,小學時候和自己去同一個音樂教室練習的老友也冒了出來,跡部的廢話還是直接無視了吧,萬年不出現幾次的堂哥片倉朋和居然出現了。不過這個ko是誰,片倉南確信自己的推特上並沒有關注這麼一號人物,點進去發現對方的個人資料是空白的,沒再多想,便回了一句「謝謝您的期待」,又立刻給活動負責人的郵箱發了一封申請,之後便收起手機,坐上了回家的車。
白班夜班連軸轉了近36小時,今吉翔一剛剛那會兒踏進電梯的時候覺得自己離昇天大概就只差再多一個小時的值班時間了,而那個從自己進來就在打量著他的女孩,似乎表情很不友善的樣子。但沒一會兒又在其他兩個駐院醫生面前露出來教科書版本的微笑,這個「南小姐」的稱呼讓他偷偷抽了抽嘴角。大學附屬醫院這種氛圍,果然還是名不虛傳。
“我說今吉你啊,”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一旁的醫生a扮作語重心長的樣子勸道,“就算是新來的也要認識該認識的人,想在神外繼續待下去,那可是大家都要供奉的女神。”
“女神?”今吉避免在自己的臉上露出任何有關鄙夷的神色。
“片倉部長的千金片倉南,”醫生b接話,“自從片倉家唯一的兒子去世了以後,片倉部長可是為這個女兒傾盡了所有。”順便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才是個十五歲的中學生而已,不知道成年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美人。”
“你這家夥說這話太危險了吧,哈哈。”醫生a大笑著。
“這樣啊。”今吉幹笑了兩聲,低頭瞥到櫃子裡的手機閃了兩下,解開鎖屏看見了一封署名是片倉南的慈善音樂會表演申請,原本是前輩覺得費事才退給自己來做音樂會的負責人,現在要是知道他們的「女神」片倉南這麼積極地要參加,是不是會後悔沒接下這個活。不過真要說的話,今吉自己也不是個多淡泊的人,能有往上爬的機會,當然沒人會放棄。
欲,向來是人不可迴避的惡與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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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要參與集體活動的時候,平時跟誰都處的不錯的片倉南常常會有無處可藏的不適感。因為疲於對著所有人露出那種無間斷的禮節性微笑。所以她總是想讓自己躲進誰都看不到的空間裡。什麼隨性都只是扮相而已,她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忍足侑士那樣的遊刃有餘。
而且,登山遠足真的很累。
出發還沒多久,片倉已經將長發梳成了馬尾辮,每次抬頭見到那群一邊笑一邊走著的網球隊的人,她都有種體力不支的挫敗感。
“只要和運動相關,小南還是一樣的弱欸。”她沒看錯的話,向日嶽人可能是翻了個跟頭蹦到了自己的旁邊。
“閉……閉嘴,我……我才沒有……”累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已經逞不了強了。
“南姐姐,你把揹包給我吧。”鳳長太郎真是個小天使。
“我覺得不如把她扛上山,不然就這個狀態,她一個人只會走到天黑。”忍足如是提議。
由於網球隊的幾個人都不知不覺慢下來等她。所以已經離開大部隊有一段距離了。跡部景吾隨即打了個響指,一邊的樺地就彎下腰把她像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
“啊嗯,我們冰帝網球部可不能做最後一個登頂的。”跡部抬手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是!”眾人整齊回應。
這邊鳳長太郎揹著因為早起在補覺的芥川慈郎,另一邊樺地崇弘又扛著還在掙紮覺得萬分丟人的片倉南,她這會兒已經不是說要把自己藏起來了,她想要不就地找個地兒把自己埋了算了。
別問為什麼和網球隊的各位走得這麼近的片倉南從來沒人找她麻煩,問就是她憑借那花容月貌以及溫柔性格在學校廣得人心的時候,跡部還在英國讀小學,忍足也正經歷著他六次轉學中的某一次。
好吧,更大的理由也許是因為她是跡部景吾的幼馴染罷了。
到了山頂的溫泉旅館門口,落到地面的她才覺得活了過來,看到在一邊滿眼都寫著幸災樂禍的忍足侑士,片倉指著他開口道:“戴平光鏡的那個誰,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