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淡然的端起茶盞呡了一口清水,心底卻忍不住腹誹:誰讓你是王爺,否則蕭晟願意出去才怪。
“四王爺過譽了,不過不知王爺所問之事是什麼?”
莫雲恆見她單刀直入便也不再彎彎繞繞說道:“血玉。”
“四王爺是想要血玉?”
“非也,本王早已從吳太醫那兒得知江大夫為救李榮那小子用掉了全部的血玉髓,所以並非是過來討要血玉的,而是想問問此物當真是江大夫的傳家寶?”
江寧心裡頭莫名一咯噔,但是面上卻是不顯的問道:“怎麼,四王爺不信?”
莫雲恆微微搖頭:“倒也不是不信,只是血玉無價,江大夫此番行徑當真不曾後悔麼?”
這敢情是來套話?
江寧一時摸不準莫雲恆的意思,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直言道:“若說不後悔自然是假的,畢竟血玉的功效不必民婦多言,知道的人都明白這於女子而言,尤其是有孕的女子,相當於第二條命,可奈何當時情況危急,容不得民婦多想,用了便用了。”
“好一個用了就用了,江大夫果真豁達。”
“四王爺過譽了。”
莫雲恆一直盯著江寧觀察,確認她並沒有扯謊,心裡頭對她的欣賞又加深了幾分,旋即還真拿出幾個案例詢問了一番,得了解釋之後恍然大悟。
“聽 江大夫一席話簡直勝讀十年書,實在是讓人豁然開朗。”
“四王爺言重了,不過王爺給出的案例也確實有趣的緊。”
莫雲恆笑笑道:“不怕江大夫笑話,本王雖潛心學醫數年之久,但真正經手治療的人卻寥寥無幾,大抵都是慈幼院的孩子們,而太醫院裡的那些老頭大抵都是給宮裡的主子們看診的,在幼兒診斷一行上並不精通,著實是令本王苦惱,好在如今認識了江大夫,就是不知日後本王可否再……”
後頭的話莫雲恆並未說出口,但是眼底的期待卻是十分的真誠。
江寧聞言卻是一頓,尷尬道:“四王爺的意思民婦自然明白,不過在下畢竟是一女流之輩,所以此事還是得問過民婦夫君才行。”
經歷過晏致遠那事之後,江寧在這一方面十分的注意,更別提對方還是當朝四王爺,一個不小心要是牽扯到了什麼黨爭之類的,她可就玩完了。
莫雲恆聽出了她話中深意,看向她的目光越發幽深,笑笑道:“這自是應當。”
蕭晟在恰當的時間回來,得知莫雲恆的意思,十分大方的表示只是醫術上的交流自然無妨,而且明日他們夫妻二人也會前往慈幼院,若他不嫌棄也可以一同前往。
畢竟相較於讓他們兩人獨處一室,倒不如讓他們直接面對那些孩子們更容易交流。
莫雲恆聞言眼眸微微一亮,連忙拱手道:“蕭公子所言甚是,那江大夫明日……”
“既然是夫君所言,民婦明日自當前往,也望到時候四王爺不吝賜教。”江寧十分豪爽的說道。
莫雲恆見狀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