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府城水深,如你之前所言一般今日你我不過出門用頓晚膳就有麻煩自己找上門,先前若非是香滿樓的賀老闆出面,你我定是無法全身而退,如今你又在人前露了這麼一手,更是惹得那姓馮的嫉恨,你救人,無可厚非,可要是把自己搭進去就沒有必要,再者能跟馮泰那種人處在一起的人又是什麼好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姓晏!
若非是江寧一早就答應了晏致遠來府城的請求,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她過來的,最好離晏致遠遠遠的,再也沒有交集才是最好。
然而現在一個晏致遠還不夠又來了一個晏殊,莫非這晏家人就非得跟他們蕭家過不去不成?
蕭晟心底暗暗想著,對於接下來的事情越發的在意和慎重。
他必須得一舉高中,否則如何護得住眼前人?
尤其是想到他們離開前馮泰的那雙怨毒的眼神,八成是存了殺人的心思,對付這種渣滓,還是得有權在手才行。
想到此處蕭晟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絲不甘,眼底也劃過一抹隱晦。
江寧倒是沒有去看蕭晟,反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話,似乎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
她瞧著那晏殊應該是個好的,跟在馮泰身後不過是因為他是他表哥罷了。
唉,算了,救都救了,難不成還真眼睜睜看著替自己說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不成,更別談這孩子看著才十幾歲,正是花兒朵兒的年紀。
不行,她做不到這般冷清冷意,更別提這人還姓晏。
要是晏致遠知道她見死不救肯定不會讓她上門看診,這到手的診金沒有了不說,還極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名聲連帶著影響蕭晟的名聲。
這種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她才不會做呢!
江寧想通這一點之後心裡頭就舒服多了,再看向蕭晟,見他一臉平靜的吃東西,想著還是不說了,省的到時候連頓安生飯都吃不了。
所以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吃著東西。
但是,江寧怎麼也沒有料到等到夜裡上了床榻,這蕭晟竟然用另外一種手段來“懲罰”她,到最後某人倒是呼呼大睡了,而她直接一肚子的氣。
“睡睡睡,你個混蛋!”
江寧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抬頭看向窗外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扶著自己的腰爬了下去,趕緊喊了兩盆熱水擦洗了一下,這才收拾妥當備上一些吃食。
正當她慢條斯理吃著的時候,蕭晟醒來了,第一反應就去摸身側發現床鋪是涼的猛然驚醒,直到看到江寧正在吃東西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醒來也不喊人?”
“呵,喊人,也不知道誰睡的跟頭死豬似的。”江寧將最後一口包子塞入嘴裡,幽幽的看向蕭晟,咬牙切齒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得收拾收拾東西去晏府了,倒是你,接下來是直接上門拜訪,還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