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冷不丁的聽到蕭桓的話,動作一滯,茶水就漫了出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
一陣忙活之後,年玉書才安靜下來,抬眸看著他反問道:“蕭兄,此話何意?”
“四月裡,學院有一場考學,是院裡夫子親自出的題,想來以年兄的才學自是可以順利透過。”
年玉書眼底微微一動,露出一抹晦澀的笑容:“蕭兄何苦用這種事來饞為兄,明明已經知道我……早已沒有資格。”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極輕,但是卻足以讓蕭晟和江寧聽見他聲音的顫抖。
一瞬間,江寧懵了!
這是什麼個意思?
一個書肆老闆和考學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倆之前是同窗?
江寧正如是想著,而蕭晟又再次開口。
只見他不以為意的說道:“兩年前那事早已成過眼雲煙,年兄又何必耿耿於懷,孫夫子一向看重你,若是有他……“
“不必!”
話還未落,年玉書就急急的打斷了他。
“蕭兄,為兄知曉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並非是你想的那般簡單,兩年前的事看似過去了,可院裡大多數人都還記得,若我回書院,風言風語怕是又要傳出來,若只是我倒也無妨,可為兄不能連累你,更不能連累孫夫子。”
這番話真真切切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寂寥。
想來年玉書心中的真正想法並未如此。
一時間,雅間安靜的緊。
年玉書莫名的淚流滿臉,緊接著猛地站起身來,說了一句心傷至極,去去就回的話就離開了。
喲呵,這是要跑單啊?
這是江寧看到年玉書離開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神情太過明顯,一旁的蕭晟在她暴走之前立馬安撫她。
“年兄一向是性情中人,十分感性,但不喜在人前落淚,你我在此等上一刻鐘,他自會回來。”
呃,還有這種人?
因為想哭,所以特地去外面哭?
江寧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忽然覺得自己認識了個奇葩。
只是,奇葩歸奇葩,該好奇的還是忍不住的好奇。
“蕭晟,你同我說說你這位年兄唄,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省的我聽你們說話,聽得雲裡霧裡。”
她討好的朝著蕭晟笑了笑,還殷勤的給他倒上一杯茶,親自遞到他手中。
蕭晟看到她這“狗腿”似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想了想有關於年玉書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應該隱瞞的事情,索性呡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來。
經過了解後,江寧可算是得知,原來這年玉書同蕭晟是同窗,關係不錯,而且這人文采斐然,更有神童之稱,兩年前若不是其父病逝,指不定現在就已經是秀才,後因對一少年出手相助而傷了一員外郎的兒子,本來賠錢了事便是,誰知那人卻死了,學院得知後就將年玉書給開除,其院長更是稱其性情乖戾,不適考學就將人從考學名單上劃掉。
年玉書也因此沉寂下來,靠著其父手裡的一家書肆謀生度日,過的說不上不好,但也絕對不好。
“所以,按照你的說法就是年大哥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