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的火猴頭蓋骨,再大廚那出神入化的刀工之下,輕鬆的被掀開一個角。
為了不破壞到火猴大腦的內部結構,最考驗技術的時候到了。
一雙寬大厚重,能掂勺掌鍋的大手,伸過來一把鑷子夾住火猴的頭蓋骨,再掀開到一半的時候,裡面鮮紅色、乳白色和被頭蓋骨仍然有部分連線的血管,另外一隻手伸過來一把鋒利的小利刃,利索的、妙到毫巔的切割下青色血管。
可是火猴卻彷彿仍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感受到生命之火熄滅就在頃刻之間。
猴爪仍會時不時的撓一下猴毛,這讓大使先生的心跳興奮到加速,甚至他乾涸的口腔蓄滿口氣,更加有食慾。
真的實在太美味了,光是看起來就讓我想立刻倒入陳醋在它的天靈蓋裡面……
最好讓大廚,把火猴撩撥到最興奮的時候,再用銅勺舀一勺翻滾沸騰的油花。
大使先生平靜的目光下思考的這些小動作,也讓善解人意的大廚盡收眼底。
因為在大廚出道這些年以來,無數目睹烹殺火猴的饕餮食客們,都是他這一副表情。
就是這樣平靜的目光下面,各種各樣讓大廚本人都感覺控不住場面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鄙人不是自誇,這些年來,刀下的火猴沒有1000,也有800了……”大廚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同樣露出了不同於食客的狂熱,那是一種極端病態的潮紅之色。
“大廚先生,本人有一事相求”說這句話的時候,大使先生整理了一下領結,因為他發現今天的脖子被勒的有點緊。
“大使先生,您客氣了,小人一直仰慕浮空之城,從那上面下來之人向來尊貴,有任何要求……我一定全力以赴”大廚摘下高頂白色廚師帽子,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可以讓火猴更興奮一點嗎?”說這話的大使,好像自己帶入到了火猴的世界觀,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猴子的模樣,簡直幼稚滑稽到讓人發笑。
“大人,您是想讓火猴綻放生命最後一滴餘暉?然後……您在親手結束它的生命?”大廚的身高,要比大使先生高出一個頭,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廚本人是放低姿態,但是滴溜溜的狡黠眼睛,卻在眼眶裡面亂轉。
“對,對,對,可以做到嗎?”大使已經忍不住抄起銅勺,正準備舀一勺子滾油……
“這個很簡單,只不過……”
“如果滿足本人的小小心願,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吱個聲”大使先是期待的詢問,最後是自傲的臉色之下做出保證。
“好……”
一直沉默的大主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附近,因為科技教派不缺乏任何技術上的小玩意。
但是論那些神神叨叨的唯心文明手段,目前大主教了解到的,只是停留在變戲法程度。
在大主教和大使先生雙雙期待的目光之下,大廚從乾淨整潔的寬大廚師袍服袖口之中抽出一根潔白的羽毛。
那是來自天鵝身上,最長最堅韌的羽毛。
細膩溫潤的大手捏住羽毛根部,逐漸靠近火猴的下身,尾巴的前面,那一根火猴用來撒尿的話物……
“嘿,這還是一隻公的火猴啊!”大使眼睛睜的很大,而且發熱的驚呼說道。
大主教面對這種扭曲的、病態的玩意,只能默不作聲的當個看客。
噓!
大使撅著嘴噓了一聲,被矇住眼睛的火猴立刻一個激靈,也不知道了聲音,還是那一根羽毛的作用。
噓!
大廚緊跟著喝彩一聲,他手裡那一根起到關鍵點的羽毛功成身退。
噓!
大主教不懂裝懂的應付著。
火猴明明已經被掀開了一塊完整的頭蓋骨,鮮紅色的、乳白色的,已經若隱若現的青絲之色暴露在空氣之中。
但是這些都沒有能讓火猴感覺到痛苦,大使先生年輕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醫生,他很確信的知道,在他目不轉睛之下,大廚根本沒有機會使用麻醉之類的藥物。
全都是手藝活啊!
大使決定破格結交一把這個小小的廚師。
火猴在那根‘軟肋’被刺激之下,不斷的發出吱吱吱的、人性化的舒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