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漸飛今天早起要出去看看熱鬧,平聿客棧不遠處的那條街就非常熱鬧,晚上燈火通明,白天也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的。
一大早就有很多商販在么喝叫賣,各種吃的玩的看的玩意俱有,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轉了好幾圈,又轉到了比武臺附近,花漸飛疑惑之前熱鬧的賣藝人今天怎麼不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熱鬧,熱鬧的地方最不缺打打殺殺。
一道人影從花漸飛眼前飛過,重重的砸在了一個賣瓷玩的小攤上,瓷器支離破碎,那個負劍修行者渾身血跡,手還緊抓著身後的劍,他連劍都沒拔出鞘就被人打飛了。
“哈哈,一個不入流的門派還敢跟我叫囂。”
負劍修行者正前方一個身穿花紋細繡,黑白相間衣袍的陰測男子,目神桀驁的看著他。
“卑鄙小人。”負劍修行者吐了口血沫,罵道。
要不是面前這人下暗手,要不是自己沒來得及拔劍,他怎會落到這種田地?
“你算什麼東西,告訴你,老子是玄水門的入門弟子,就算你師傅來,也不敢這樣跟我講話!”黑白衣袍男子回應道,絲毫不覺得先下手為強有什麼錯。
黑白袍男子當然有自己的驕傲道理。
自古強者為尊,先不說實力,單單是宗門也有一流二流和不入流的區別。
各州各城都有許多小宗門流派要依附於一流宗門才能勉強生存,地位較低的小宗小派每年都要上繳不菲的修行資源,可是仍舊有許多小宗門,盼望著傍上一流勢力。
像那些小宗門生存本來就在江湖的夾縫當中,如果沒用一點強硬的底蘊作底牌,說不定一夕之間被人毀掉宗門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些一流的強大勢力相互對恃著,形成一種相當奇妙的平衡,即使再大的深仇重恨各勢力行事之前也得慎重的掂量掂量後果。
如十多年前,中州天都紫京的上官世家幾乎血洗了一州,以摧枯拉朽之勢,吞併了數座城池的宗門流派,現在隱隱成為超一流的強大勢力。
當然依附勢力的小門派也有相當多的好處,就比如獲得一些更高階的修行功法,還有一些天資聰穎的弟子可以獲得進入一流勢力內修行與任職,以及相關派系得到勢力的扶持等等。
可是這種優厚待遇大多數是小宗門無法消受的,它們逐漸淪為被剝削壓榨的一方,基礎也實力變得越來越弱,這也就導致那些一流勢力的弟子自命不凡的稟性,總覺得比那些廢物高人一等。
負劍修行者聽得胸中怒氣翻騰。
他舉手一摸,把身後的利劍抽出來,一劍刺向面前男子。
短兵相接,哐噹一聲。
黑白袍男子運起靈力將劍一掃,劍頂著劍,另外還有一道淡紫色的細微劍氣劈向那普通宗門弟子的胸口。
宗門勢力的功法也分高低,這優劣一下子就對比出來。
那修行者的長劍脫手而出,如一道利箭飛向正看熱鬧的人群裡,驚得人群四散而逃。
混亂之中,再一次危險襲向花漸飛。
花漸飛一愣,他自己彷彿已經看出憑自己是躲不開那刺來的長劍的,因為靈力的緣故這劍來得實在太快,花漸飛就愣愣的站在原地。
狗屁!範多聞教的那些東西頂個屁用,不能用來閃躲,也硬抗不下這利劍。
好慘,早知道就拉著範老頭出來了。
劍越來越近,花漸飛的眼瞳越來越大!
突然一道粉色的倩影一掠而出,左手扯住花漸飛胳膊一拽,右手凝出一層淡淡的粉色靈力往前一掌闢出。
那柄飛為的長劍刺到掌出竟如遇上磐石一般,劍身極度蜷曲,然後又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