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突然異常煩躁,只覺得渾身邪火亂躥,燥熱難耐。
“下官這不剛要進去麼……”
魏忠候窘迫地解釋。
陳欣怡盯著魏忠候,剛要繼續反駁,眼前的魏忠候卻模糊起來,繼而變成了蘇玉轍的模樣。
“韓青永喝的酒裡有迷藥!趕緊下轎!”
狐妖發現端倪,急聲提醒。
可是陳欣怡意識昏沉,看著眼前的“蘇玉轍”痴痴地笑,絲毫沒想走的意思。
魏忠候又不傻,一看陳欣怡這模樣,就知道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頓時心中大喜。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魏忠候頓時色膽包天,直接把陳欣怡壓在了身下……
陳欣怡完全分不清狀況,只以為是和蘇玉轍在翻雲覆雨,忘情之下喃喃喚著蘇玉轍的名字。
魏忠候一聽,不由妒火中燒。
出力的明明是他,她心裡想的卻是別的男人,實在可惡至極。
惱恨之下,魏忠候也不憐香惜玉,粗暴發洩一通,把陳欣怡弄得傷痕累累。
陳欣怡精疲力竭,人也沉沉睡去。
魏忠候整理衣衫,看著睡過去的陳欣怡恨聲道,“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簡直不知廉恥!”
陳欣怡聽不見,狐妖卻聽得一清二楚,暗自冷笑了一聲。
轎子裡突然響起一聲怪異的冷笑,嚇了魏忠候一大跳。
他警覺四顧,發現轎子裡明明只有他和睡著的陳欣怡兩個人,可剛才,他明明聽到有人冷笑。
“誰?”魏忠候聲音發顫,“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沒有應他。
魏忠候脊背生寒,掀開轎簾招呼站遠的轎伕,“快,快回府!”
四個轎伕剛才聽著轎子裡的奇聲異響,一個個滿臉猥瑣,此時看到魏忠候一臉張皇,不由面面相覷。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睡的不是公主,是個妖怪?”
一個轎伕忍不住打趣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聯想之前魏憐心瞬間就能隔空殺人,魏忠候被蜇了似地坐遠些,心驚肉跳地看著仰靠在轎壁上的女人。
女人細皮嫩肉,面容姣美,身段玲瓏,怎麼看也都是個絕色美人啊……
魏忠候揩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子,心裡仍然打鼓。
狐妖將一切看在眼裡,使了個壞招兒。
只見昏睡的陳欣怡突然長出一對毛茸茸的耳朵!
“啊!”
魏忠候正目不轉睛盯著陳欣怡,見狀嚇得掩口驚呼,全身僵硬。
再看,陳欣怡一雙耳朵好好的,沒有又尖又長毛茸茸啊……
驚魂未定的魏忠候頭昏腦漲,正拍著胸口安撫自己,突然,陳欣怡那雙白玉般的纖手長出尖利的指甲,手背披毛帶甲!
“啊!”
魏忠候剛剛落到實處的心又差點兒蹦出來。
可再定晴一看,陳欣怡好端端一雙手,沒有長毛也沒有尖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