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玉轍眉開眼笑。
蘇玉轍把火盆裡的火撩旺,心滿意足抱著雲凰小憩片刻。
回到魏宮時已是晌午。
魏祖德不愧是資深老臣,擅長揣摩聖意取悅君心,掐著點兒吩咐御膳房備宴,又把魏臣們叫醒,整頓衣帽在門口分列兩隊,恭候新皇。
陳欣怡站在殿門口望眼欲穿,心裡翻江倒海,激動不已。
“別眼巴巴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男人骨子裡都喜歡柔弱、矜持的女人。你現在是魏憐心,心懷亡國之辱、喪父之恨!你這麼歡天喜地的,哪像個亡國公主?”
狐妖及時提醒她。
陳欣怡趕緊收斂些,儘量讓眉眼間多些幽怨之意。
雲凰和蘇玉轍走近的時候,魏臣們都躬身行禮,陳欣怡卻故意轉過身,不予理會。
蘇玉轍看著魏憐心的背影,身姿窈窕,亭亭玉立,確實自成風流,便道,“這位是魏國公主魏憐心?”
陳欣怡這才轉過來,氣呼呼道:“不錯,本公主就是魏憐心!”
雲凰眯了眼,這個魏憐心確實有沉魚落雁之美,而且她就算說著氣話,聲音也婉轉動聽,帶著些柔弱的顫音,讓人聽了心裡麻酥酥的。
天生的尤物,連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呢。
蘇玉轍也正目不轉睛打量著陳欣怡。
美目含情,眉鎖輕愁,瓊鼻貝齒,冰肌玉骨,確實是絕色美人,可惜,差他的雲凰十萬八千里。
差在哪兒,他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差得遠。
蘇玉轍鑑定完畢,漫不經心轉過身,“不過如此。”
四個字,輕描淡寫,卻重似千鈞,如一記重錘轟在陳欣怡心上,氣得她想跳腳大罵。
長成這樣兒還叫不過如此,他眼睛有毛病還是口是心非?
陳欣怡憤憤不平,卻不動聲色,強裝堅毅:“難不成傳言中英明神武的周皇也是個以貌取人的庸人?哼,生死存亡,全由天命,我雖年紀輕,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若是周皇覺得本公主礙眼,大可將本公主一併殺了。”
陳欣怡想的是以退為進,激起蘇玉轍對她的憐憫與敬佩之情,可惜,蘇玉轍高深莫測,根本不吃她這套。
他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對雲凰微笑道,“要死要活的真是煩人,你的俘虜,你看著辦。我跟這些魏臣說會兒話。”
說完,蘇玉轍就領著魏祖德等人去了另一旁,一個個問話。
這邊只剩下陳欣怡和陳雲凰了。
同父異母的姐妹,時隔許久再次同堂相對。
陳欣怡滿以為陳雲凰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會以為她是魏憐心,便有恃無恐,藉著亡國公主的怨憤,對陳雲凰冷眼相向。
雲凰這半天一直打量著這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眉眼淡淡,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