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神將則淡定許多,歪頭側目,一臉嫌棄。
威風探頭探腦地走進來,伸長脖子呷著嘴,“小蟲子快出來給爺吃!”
威風不說還好,一說這下,那隻蠱蟲動作一緩,不動了。
雲凰不明所以,疑惑地湊近看,說時遲那時快,那蠱蟲所在的位置突然隆起一個大包!
蘇玉轍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把雲凰拉開,同時右手手起針落,在那隻蠱蟲破體而出時,準確無誤地扎進那隻蠱蟲,將其放進了有藥粉的茶杯裡!
陳鎮東胸前被那蠱蟲拱破了皮肉,鮮血直流。
蘇玉轍不但沒有給他止血,而是擠壓傷口四周,將那暗黑的血液儘可能擠出來。
再看那隻茶杯裡的蠱蟲,劇烈地翻騰了幾下便直挺挺不動了。
雲凰看得驚心動魄,不知不覺冷汗浸溼了裡層的衣衫,回神間,但覺背後一片冰寒。
蘇玉轍並沒有就此收手,重複之前的動作,面色冷峻,絲毫沒有鬆動。
雲凰看他面色沉著、動作熟稔地忙碌著,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水,心裡滿滿都是感激和愛意。
從來就是這樣,有他在身邊,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了。
沒想到,蘇玉轍先後自陳鎮東的身體裡引出四隻蠱蟲!
蠱蟲雖大小不一,但最小的也已經的食指長短,一個個像吸血鬼蟲似的鼓脹著肚子,形狀猙獰可怕。
一物降一物,有牽機藥,那些蠱蟲很快死絕。
威風歪著頭,不滿地看著蘇玉轍,“你給我吃兩口怎麼了?沾了辣椒麵兒你以為我就不敢吃了麼?本尊不怕毒!”
“胡鬧!不怕毒也不能明知有毒還吃,解毒要耗費修為和靈力,你不懂麼?這些蠱蟲不是你能吃的,只怕你還沒來得及啄破他們的腦袋,他們已經拱到我們的身體裡了!”
蘇玉轍嚴肅道。
威風很少看到蘇玉轍如此嚴肅,當即縮了脖子,怯生生退出門去了。
蘇玉轍又仔細給陳鎮東檢查了一遍,才長吁一口氣道,“不礙事了。”
雲凰看看陳鎮東,果然面色大好了,只是仍然燒得厲害。
“不礙事,多給他喝點兒水,不用多會兒燒就退了。”蘇玉轍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寬厚的手掌撫上她的額頭,“嚇壞了吧,看你這頭汗。”
“你出的汗比我還多。”
雲凰嫣然一笑,也用袖子輕輕給他擦拭額上的冷汗。
章魚神將在一旁看得面紅耳熱,笑呵呵道,“為師也一腦門兒的汗,誰給擦擦?”
雲凰臉上一熱,垂眸淺笑。
章魚神將自旁邊案几的茶壺裡倒了杯茶,走過來先遞給蘇玉轍,“來,你有功,先喝。”
蘇玉轍接過,遞到雲凰手裡,不說話,也不正眼看人,“你快喝。”
雲凰心裡一暖,默然喝了一口,把茶杯遞給了章魚神將。
章魚神將衝著蘇玉轍擠眉弄眼,仰頭把茶喝了。
蘇玉轍臉色一窘,轉到一旁,小心翼翼把那四隻蠱蟲用一隻小瓶子裝好,又把那些牽機藥粉倒回藥袋中。
做完這一切,他才接過章魚神將遞來的茶,一口氣喝乾了,“師父,你給他喂點水,留在這裡照看他,我和雲凰出去看看,這裡不太平。”
章魚神將不知想的什麼,笑得很是為老不尊,“去吧,多逛會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