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和蘇玉轍聽了,看著陳鎮東笑容滿面的模樣,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他忘了來龍去脈了?不知道正是韓晨歌把他害成這樣了?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想明白了,晨歌雖然有些刁蠻任性,可她到底已經我的人了,腹中又懷了我的骨肉,我總不能讓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陳鎮東正色道,“我決定了,我收拾一下就去西楚找她們母子去。”
“皇兄,你還好吧?”
雲凰提心吊膽地問。
陳鎮東聳肩攤手,“我很好呀,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哪裡都不對。
可雲凰張口結舌,看著他陽光明媚的笑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告訴他,他身體裡有隻邪惡的蠱蟲,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還是告訴他,他不能去找晨歌,因為他極可能死在半路上?
那樣的話實在太殘忍,不管是雲凰還是蘇玉轍都難以啟齒,光想想已經心如刀絞。
“咦?你們倆什麼時候又弄出兩個孩子來?”
陳鎮東然看到兩個可愛的參童,驚詫之餘滿臉喜色地過來要抱其中一個。
那個參童嚇得趕緊躲在了蘇玉轍的身後,驚惶惶地看著他。
另一個參童居安思危,生怕陳鎮東再過來抱他,也急火火地跑遠些躲著。
陳鎮東臉上掠過一絲失望,隨後又笑起來,“已經會跑了呀,你們倆真行,什麼時候生出來的?連我都瞞著。呵呵……虎頭虎腦的挺精神。瞧,還挺怕生。我是你們的皇舅!”
雲凰和蘇玉轍哭笑不得,可誰也沒心思去糾正他,都擔心地看著他。
陳鎮東看看兩人,不滿道,“你們倆今天是怎麼了?怪模怪樣的。楚蕭,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他們倆怪怪的。”
楚蕭哪敢說實話,退到一旁稽首道:“末將剛來,不知底細。”
“你沒病吧?腦袋發熱了還是怎麼了?你老早就來了,這信不還是你拿過來的嗎?”陳鎮東一頭霧水,說完不耐煩地搖了搖手裡的信,“算了,不知道你們幾個怎麼了。我得趕緊收拾走了。”
說完,陳鎮東大步流星往外走,步履穩健,身姿挺拔,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雲凰驚疑地看向蘇玉轍。
蘇玉轍長舒一口氣,搖了搖頭,“唉,我也不確定,有關龍蠱的記載我雖在古籍中有所瞭解,卻是頭次得見。估計這半天工夫,蠱蟲挪了位置,皇兄的心跳得以恢復,人便也活過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有什麼你快說。”
雲凰看著陳鎮東的背影都不知道該不該追了。
“我說過的,據史料記載,這種蠱蟲對豢養它們的主人十分忠誠,會執著地驅使宿主去尋找其主為之效命,否則宿主便會心痛致死。”
蘇玉轍的話在雲凰心裡激起軒然大波。
“那豈不是說,皇兄身體裡的蠱蟲已經在驅使他了?如果讓他去西楚找到韓晨歌,豈不成了她為所欲為的傀儡?”雲凰痛心道,“皇兄若是清醒時候,知道自己被人操縱,會氣死的。”
“早知如此,就不該放韓晨歌回去!”
蘇玉轍也懊惱道。
不想,一旁的楚蕭也有靈光的時候,“如果等定遠將軍進了西楚,再想辦法把他體內的蠱蟲引出來,把定遠將軍帶回來不就是一舉兩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