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暗衛們立功心切,個個如狼似虎,群起而攻,不遺餘力……
“撲!撲!”
利刃入肉的聲音不斷傳來,韓青展被亂劍傷身,皮開肉綻。
眼看韓青展必死無疑,韓青勝的唇角殘忍地翹起。
一個暗衛瞅準機會一劍穿透韓青展的左胸!
韓青展身子一僵,四肢瞬間無力下垂,放棄了掙扎。
“住手!”
韓青勝怒喝了一聲。
暗衛們齊齊收手。
韓青勝轉身上前,扶出搖搖欲倒的韓青展,“皇兄,皇兄!”
韓青展虛弱地轉頭看向他,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欲撫摸他的臉,神情急切地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在突然之間手臂下垂,頭一歪,“撒手人寰”!
“呵,就這麼死了?真沒勁!”
韓青勝把韓青展往地上一摔,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搞的那些個把戲!你讓戶部中斷供給太子的軍資糧草,想讓太子死在大陳,卻讓我背黑鍋;你收買朝中重臣,將我推上皇位,就想等父皇回來治我個大逆不道之罪,然後扶你當太子傳位給你……哈哈……”
韓青勝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淚:“韓青展,你栽贓嫁禍、借刀殺人、以退為進、步步為營,真是好手段啊。可你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將計就計!你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計死了。哈哈……”
韓青勝笑罷,盯著韓青展的屍首,狠狠踢了一腳,“把他拖下去餵狗!”
兩個暗衛立刻上前,把韓青展拖走了。
韓青勝臉上的笑意尚未退卻,眸光異樣陰戾,“傳令下去,封鎖皇城大肆搜捕,凡與二皇子素有來往之人,一個不留!”
“是!”
“陛下,西源太守賀項一家三百餘口……”
“滿門抄斬!”
“是!”
“陛下,二王爺的王妃陳逸雪是大陳大公主,還有,她們的兩個孩子如何處置?”
“……賜鳩酒,秘不發喪。對外稱二王爺戰死,二王妃殉情自縊。至於她們的兩個孩子……斬草除根!”
“是!”
暗衛各自領命,迅速散去。
彎月懸空,如殘缺的心瓣。
韓青勝仰頭望月,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眼前歸於一片黑暗。
夜風沁涼,拂盪過來,如溫柔的手安撫著他百孔千瘡的心。
他睜開眼睛,衝著暗處叫了一聲,“出來吧!”
一個白衣女子款款從暗影裡走出,正是那日在城門與西王母對打、後被陳欣怡栽贓嫁禍之人。
韓青勝道:“你說那日參加甄選的秀女裡有人冒名頂替西源太守賀項之女賀蘭?”
“正是!為了引出此人,末將不得不佯裝與西聖母對戰,不想,那狐妖進城心切,竟趁亂對西聖母痛下殺手,而後嫁禍於末將,偷得入城牒牌混入城門。”
“今夜隨韓青展前來的狐妖就是那冒名頂替之人?”
“正是。不過,自她進宮起,末將一直盯著。她明面上是大陳七公主陳欣怡,半妖之體。”
“……你護駕有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