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和蘇玉轍撤了遮蔽,一身輕鬆的看著躲在地上的兩個罵神,深深感嘆人生無常。
雲凰嘆息道:“好為人師,誨而不倦……”
蘇玉轍接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威武搖頭道:“感懷於心,引以為戒。”
“呼嘎嘎嘎……呼嘎嘎嘎……”
威風聽完,又笑抽了。
老女人和其他倖存者氣得要命,可已經死了兩個了,她們不想再白白犧牲,對視之下,心照不宣轉換戰略戰術。
“雲凰啊……”
老女人驀然長嘆了一聲,恢復了慈眉善目的模樣,千迴百轉地叫了一聲,如長輩呼喚幼子般,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雲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玉轍也惡寒,就連懷裡的威武也硬生生打了個哆嗦。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你姨娘望塵與你母親最是要好,你母親離經叛道,狠心拋下我等離家出走。她在族裡擔當的職責全都由你姨娘揹負,這些年她嘔心瀝血……”
老女人的苦情戲剛拉開序幕,雲凰就不耐煩了。
“停!停!您這些廢話愛跟誰說跟誰說去,你別跟我認親,我也沒那個打算跟你們攀親道故。”雲凰冷笑,“你們是看望塵栽了跟頭才跑出來耀武揚威,若是望塵有能耐殺了我們,只怕你們都不會露面。所以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沒興趣聽。”
“豈有此理,簡直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果然,假戲真做難度還是很大的。老女人裝不下去了,當即怒目冷對,“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擺陣!”
“打不過就罵,罵不過就打;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還來硬的。”
威風好不容易收住笑,落回雲凰肩頭,及時總結道。
“嗯,怎麼辦玉轍,我不想跟她們耗了。該做的事我們已經做了,走吧。”
雲凰笑吟吟地看向蘇玉轍。
可蘇玉轍卻分明從她眼眸深處看到了悽楚和悲傷。
被自己的族人這般對待,縱是內心再強大的人,也是會難過的。
蘇玉轍心疼地摟住雲凰,柔聲道:“嗯,不理她們了。她們對於我們來說只是陌生人,一面之緣而已,很快就會忘記,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她們了。”
雲凰點點頭,仍然笑著,眼中卻有淚光盈動。
“想跑?沒門兒!陳雲凰,你娘玷汙了我飛凰仙族的純正血脈,生下了你這個野種,可你竟然能召喚飛凰仙尊的聖靈,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飛凰仙族的臉哪兒擱?你傷了我、害死了我們的兩個守護使者也就罷了,還想當著仙祖的面兒跑?白日做夢!”
望塵生怕雲凰和蘇玉轍跑了,她一腔怒火和嫉恨無處發洩。
“才能,她能召喚飛凰仙尊?”老女人驚得聲音都顫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親眼所見!”
望塵咬牙切齒道。
“你、你能不能讓老身開開眼?”
老女人傻愣了半天,轉身看向雲凰,一臉懇求道。
“別理她!我們走!”
蘇玉轍看著這些人就討厭,變臉比翻書還快。
“給她看看無妨。”
雲凰年輕氣盛,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