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你打我我也要說,我落到今天的下場,固然是我咎由自取,但你們都應該引以為鑑。若是一意孤行,壞事做盡,你們的下場將比我更慘!”
月初顏匍匐在地上,悲淚泣血道。
“誰說本尊做的是壞事?本尊是忍辱負重,替天行道!”陳欣怡振振詞,“我是千年狐妖,陳雲凰魅惑龍太子,毀我妖丹廢我道行滅我魂魄;我是陳欣怡,她又魅惑蘇玉轍,搶我心愛之人奪我大陳江山殺我陳氏族人!憑什麼?不報此仇,本尊難消此恨!”
月初顏自知說服不了她,索性沉默。
“還有,月初顏,你別忘了,如果不是蘇玉轍和陳雲凰,你也不會遭天譴遁入畜生道!”陳欣怡冷嘲熱諷,“你這個軟骨頭!如果我是你,寧可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他們!”
月初顏悽愴道:“之前我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以掩人耳目為所欲為,只可惜人道為私,天道為公!天理難容之事,誰做了,便是逆天而行,終不得善報!”
晨歌愣愣地看著月初顏,腦海裡浮現那次在鎮王府初見月初顏時,她美若天仙的模樣,再看這醜陋無比的花蟒,不由顧慮重重。
“天道為公?天理難容?哼!逆天而行不得善報的應該是蘇玉轍和陳雲凰!他們用陰謀詭計大開殺戒,我四十萬精兵強將啊,全都被他們殺了!這滔天的殺孽怎麼不見天道為公?天理難容?”韓青永憤然道,“欣怡,別跟她廢話,若她敢不聽話,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陳欣怡眯了眯眼,兇狠地盯著月初顏,“本尊問你最後一遍,你幫不幫晨歌練情蠱?”
月初顏痛苦地糾結片刻,“我只能幫她找到幽靈谷。”
“好!晨歌,你必須練成情蠱拿下蘇玉轍,讓他親手殺了陳雲凰。不然,我留你無用,必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陳欣怡看向心志不堅的晨歌,臉色陰沉道。
晨歌愣了,“你要挾我?”
陳欣怡冷哼一聲,揚手一揮,旁邊的一棵粗壯的松樹攔腰折斷,“要挾你又怎樣?韓晨歌,別說是你,就是你哥也要對我言聽計從。我們四人的敵人都是蘇玉轍和陳雲凰,本該同心協力,誰要是三心二意,必同此樹!”
晨歌的心狠狠沉了下去,她怎麼覺得才脫狼穴,又入虎口?
“月初顏,你現在就帶晨歌去幽靈谷!”
陳欣怡頤指氣使道。
月初顏默默起身,領著晨歌離開。
“韓青永,我們去西楚!”陳欣怡望向陳皇宮的方向,冷笑,“陳雲凰,有你受的!”
韓青永跟在陳欣怡後面翻山越嶺,抬眼見東方破曉,如看到自己否極泰來,嘴角不由揚起……
此時此刻,明公府裡,明月、陳鎮東、宋智明、楚蕭正一籌莫展。
東魏的使臣得知韶陽公主在鎮王府落水而死,且被撈上來的時候一絲不掛,當即勃然大怒、不依不饒。
雲凰登基當晚盛宴上,各國使臣和大陳肱股之臣都親眼看到,韶陽公主對陳鎮東情有獨鍾,不只當眾獻舞,還當眾陪酒,與陳鎮東眉來眼去。
雖然後來陳鎮東扛著晨歌走了,但韶陽公主退席後也被送往鎮王府。
鎮王府是陳鎮東的,在鎮王府裡發生任何事,陳鎮東都脫不了干係。
這一天兩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但晨歌和韶陽兩位公主一個失蹤,一個溺水,讓人不由浮想聯翩,各種香豔的傳聞甚囂塵上,皇宮內外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