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蘇婉柔卻不像晨歌那般毫無顧忌,百轉千回道:“多謝殿下體恤,奴婢會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話沒說完,卻見陳鎮東已經轉身走了,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意……
陳鎮東窩著一肚子悶氣往勤政殿走,後悔一時衝動,對晨歌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可再想想,不這般教訓她,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總不能助長她驕縱跋扈的氣焰。
陳鎮東捏了捏眉頭,凝神調息,迎面差點兒跟一個人撞個滿懷。
定神兒一看,陳鎮東咬牙,人來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怎麼又遇到韓朝章了呢?
韓朝章見陳鎮東衣衫不整,臉色不善,不由一愣,等明白過來,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作,陳鎮東冷笑,“岳丈大人,人,本王睡了,而且睡了兩次。如果本王是岳丈,就該深感榮幸,不然,你和韓青永合夥謀奪大陳皇權,謀害本王性命,本王不會留你活到現在!”
“你、你……”
韓朝章氣得兩眼發黑,扶著門框半天才站穩。
陳鎮東寒著張臉,理都不理他,大步離開。
“孽障!”
韓朝章堵了半天氣兒,才蹦出這麼兩個字來,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
陳鎮東本來也是氣呼呼的,突然想到剛才韓朝章氣得鬍子都在顫抖,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只覺得十分解氣。
雲凰在勤政殿等得不耐煩,怕陳鎮東光顧著小別勝新婚忘了正事,就來找他。
看到陳鎮東眉開眼笑的,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不由八卦心起,笑得別有深意。
陳鎮東走過來,一抬眼看到她,立刻站定恭敬行禮,“陛下恕罪,末將來遲……”
“行啦,少來!這裡就咱們倆兒,別整那些虛的。跟皇妹說說,你又把晨歌折騰哭了?”
雲凰瞅了他一眼,笑嘻嘻道。
“陛下……”
陳鎮東大窘,這事兒讓他怎麼說好?
“還是皇兄威武啊……蘇玉轍那個笨蛋,每次我一推辭,他就不敢下手。不知道女人都是心裡盼著,嘴上犟著麼?唉,你這當哥的,別光顧著自己過癮,有機會也給你的妹夫啟蒙一下!”
沒想到,雲凰很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言壯語更是驚得他一愣一愣的。
陳鎮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彆扭地回過神兒來,也被她帶著八卦起來,“你是說,蘇玉轍現在還是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