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虎見之驚惶,看向蘇玉轍的目光帶著敬畏,再不是那不屑一顧的神氣。
蘇玉轍收了龍氣,自懷中掏出三顆丹藥,“這是之前在金罩陰陽鼎裡用靈泉和十餘種藥材煉製的丹藥,可補養精氣,給你們三個作為見面禮。”
尊王虎湊上去嗅了嗅,但覺藥香撲鼻,神清氣爽,不由眼睛一亮,“呵,丹將品級,好東西!”當即小心翼翼抓了一顆放進嘴裡。
威風和玳瑁神將也各得一顆,各自歡喜。
尊王虎變回了小貓大小,跳進蘇玉轍懷中,衝著威風抬了抬下巴:“我也有主人了,謝了!”
威風老氣橫秋道:“不打不相識,不客氣。”
明月歎為觀止,“真是活久見,這……這真是匪夷所思。這麼一隻小貓,誰能看出竟然是一隻猛虎?”
蘇玉轍瞅著懷裡的尊王虎,嫌棄地丟地在一旁,一把拉過陳雲凰,“老大不小了,別讓我抱著。我只喜歡抱我娘子。”
尊王虎落到地上,舔著爪子,自我解嘲,“其實本虎也不喜歡讓人抱著,渾身不自在。”
玳瑁神將和威風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笑了。
蘇玉轍深情地看了雲凰一眼,“辛苦你了,我很喜歡。”
雲凰很開心,“你喜歡就好。”
玳瑁神將捂了眼睛,“你們兩個,得著空兒就膩歪。走走,小鳥,小貓,我們四處逛逛。”
三個小動物很友好地走了。
蘇玉轍拉著雲凰,“來,累了這半天,進屋喝口茶。順便看看這張圖紙。”
兩人隨明月進屋,圍坐茶桌,細酌慢飲,商議要事。
雲凰看著那張圖紙神色凝重,“明太尉,幸好你能將此事告知,要不然只怕我們要吃大虧。陳鎮東此人有才無德,若重用,必須防患於未然。此事我與玉轍再作商量。”
明月點點頭。
蘇玉轍道:“明太尉,名冊上另外一個圈紅的人是誰?”
明月道:“此人名叫王彥,曾是開國將領之一,驍勇善戰,熟通兵法。但他十分懼內,因其夫人不喜他四處征戰,也不喜他上朝為官,他便解甲歸田,如今已隱居八年有餘。微臣在整理名冊時想到此人,深感其經天緯地之材閒置荒野十分可惜,所以就寫了他的名字。”
“只因懼內?”雲凰笑道,“這位將軍夫人這般厲害。”
“不盡然。大陳建國三年,東魏入侵大陳邊境,導致邊境盜賊併發,叛軍日益猖狂。王彥時年不過十九歲,卻智勇雙全,雄心勃發。他自請剿匪,率領十萬精兵大敗叛軍,並於沿途收編諸多匪盜,擴充軍隊,待班師回朝之時,竟聚眾二十餘萬人。祖皇帝置酒乾呈殿,勞饗將帥,慶賀戰功。席間對王彥大加封賞,卻唯獨對他私自擴軍一事不予認同,命其削減入編匪盜之流。王彥也不爭辯,長身而起,以回家娶親之名當堂辭官,揚長而去,從此歸隱田園,不問朝政。”
明月說到此處,深表惋惜,“如今西楚大軍壓境,微臣細數當朝武將,可率兵者寥寥無幾,除了清風、唐狄,能比得過王彥的,無有一人。”
陳雲凰看向蘇玉轍,“這個王彥倒是個有趣的人,明日我們去拜訪他可好?”
蘇玉轍欣然同意,“娘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明月忍俊不禁,起身拿來一紙檄文:“陛下,您命微臣起草的檄文已寫好,請您過目。”
陳雲凰仔細看了看,拿出御璽遞過去,“很好,蓋了璽印釋出下去就好。對了,這方御璽暫時就交由明太尉保管,近來用的地方多,放在你這兒方便。”
明月恭敬地接過那一方御璽,只覺重似千斤。
想及之前因假御璽所受的委屈和傷害,明月不由感慨萬千,眼眶潮熱,“微臣……多謝陛下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