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你剛才說什麼?何事如此驚慌?”
蘇婉柔看都不看陳鎮東一眼,柔媚地走向鄭秋。
“蘇……陛下,杜明月、柳清風、唐狄他們反了,他們……”
鄭秋擦著額頭的淚珠子說。
“什麼?他們反了!豈有此理!”
蘇婉柔一聽,氣急敗壞,兩眼發黑。
“陛下,那你……你這……”
鄭秋想問的是,你這皇帝還能當嗎?
蘇婉柔閉眼調息,壓下滿心焦躁,走過去攀上鄭秋的脖子,“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鄭大人?”
“這……”
鄭秋一時六神無主。
鼻息間不斷傳來女人的馨香,而這屋子裡也不知道是點了什麼香,他進來這一會兒,已經全身燥熱,難以自持。
如今美人在懷,還是他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美人,鄭秋心一橫,俯下身去,打橫抱起蘇婉柔,大步走向床榻,“先辦正事,辦完再作計較!”
“鄭大人識時務,夠聰明。”蘇婉柔放浪地笑起來,“只要鄭大人與婉柔一條心,婉柔春風得意,自然不會虧待鄭大人。”
“是,微臣祖墳冒青煙,修來八輩子的福氣了。”
鄭秋心花怒放。
剛才聽說杜明月、柳清風他們兵變,他嚇得要命,以為大難臨頭了。
哪想到,不過片刻工夫,他就時來運轉,不但豔福不淺,還前程無量,簡直就是天降鴻運。
兩個各懷鬼胎的狗男女很快滾到了一處。
趴在地上的陳鎮東迴光返照,吃力地抬起頭看向床榻。
床榻上翻滾嬉笑的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他卻沒有力氣上前殺了他們。
“玩火者,必自焚。”
他突然想起白天閹割陳坤成的時候,陳坤成拼命忍著不喊疼,卻盯著他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鎮東當時就覺得陳坤成那笑臉晃得他眼睛生疼,令他毛骨悚然,快意恩仇的感覺消減了大半。
如今想來,陳坤成早有預知,蘇婉柔不是善類……
可憐他處心積慮、忍辱負重了這麼久,竟然只當了三天皇帝!
陳鎮東兩眼一翻,死不瞑目。
蘇婉柔帶著無盡的恨意放縱不止,從此,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再也沒有人敢滅她滿門……
她只是孤家寡人,早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蘇婉柔閉上眼睛,承受著鄭秋的粗魯,突然間淚流滿面……
鄭秋歡天喜地過了把癮,心滿意足,對蘇婉柔言聽計從。
兩人穿好衣服,蘇婉柔道:“鄭大人,陪我去趟天牢,我想見見陳坤成。”
“去見他做什麼?他已經不能人事了。”
鄭秋明顯想歪了。
蘇婉柔不悅地掃了他一眼,“以後我說話,你聽著便是。”
鄭秋一愣,趕緊低頭:“是!”
蘇婉柔:“等從天牢裡出來,你去擬道聖旨,就說是陳鎮東的遺昭,把文臣武將都召集齊了宣讀遺昭,等我順利登基稱帝,你就是丞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