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刀口側翻,傷口拉長,說明持刀者不擅用刀,拔刀的時候又心顫手抖,以至於這傷口只有寬度,沒有深度,且遠離要害。”
雲凰說得頭頭是道。
蘇玉轍讚賞:“你看得很仔細,一點沒錯。”
雲凰莞爾一笑,“我早就覺得這個蘇婉柔別有用心,說了陳坤成還不信,估計現在他後悔莫及。”
蘇玉轍不置可否,只冷眼旁觀。
這時,陳鎮東走向陳坤成,揚手就是一記耳光,震耳欲聾。
“陳坤成,還想裝死?來人,潑水!”
陳鎮東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提著滿滿一木桶水,劈頭蓋臉地潑向陳坤成。
昏沉中的陳坤成被潑醒了,看到陳鎮東,臉上閃出一絲不耐煩,又閉上了眼睛,神情蕭瑟。
“死到臨頭還給寡人裝腔作勢!”
陳鎮東說完,反手又是一巴掌。
陳坤成的臉瞬間又紅又腫,他的眼睛佈滿血絲,怨憤地盯著陳鎮東,“你有本事就一劍把我殺了,給個痛快!”
陳鎮東得意地笑了,“痴心妄想!陳坤成,寡人還沒有好好審問你,哪能那麼容易讓你死?”
說著,陳鎮東轉身走向燒得火熱的炭盆,從裡面拿出燒得火紅的烙鐵,一瘸一拐地走回來,不由分說,狠狠捅在了陳坤成的傷口上!
“啊!”
陳坤成慘叫了一聲,痛苦地戰慄著,額上冷汗淋漓。
“說!你和曹曦從什麼時候起與周運辰暗中勾結的?”
陳鎮東捏起陳坤成的下巴,語氣陰沉。
“陳鎮東……我後悔回宮那天,從蘇玉轍手裡接過你時,沒把你殺了!”
陳坤成仇恨地看著陳鎮東,答非所問。
“哈哈……你一直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又沒有自知之明,自視過高,一心想著陰謀篡位,為此不擇手段。結果,你不過是寡人作嫁衣罷了!”
陳鎮東得意忘形。
“你……你別高興得太早……”陳坤成冷笑地看著他,“你別忘了,不管是女人,還是帝位,都是我搶了先。”
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陳鎮東把烙鐵丟到一旁,上前抓住陳坤成的衣襟,咬牙切齒道,“陳坤成,你我好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從小到大,凡是我想要的,你都要搶走;凡是對我好的人,你全都殺死!程瀟湘本來是我的女人,你偏要費盡心機討她歡心,又讓父皇賜婚,把她娶了去,又不好好珍惜。她被你騙得團團轉,為了救你,一次次奮不顧身,可最後,你是怎麼對她的?你知不知道,她被那些侍衛糟蹋的時候,我就在冷宮裡面看著,你們這些背叛我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蘇婉柔是你用的美人計,她……她心裡從來沒有我?”
至此,陳坤成仍然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她就是我派的。你殺了她父親朱雲起,滅了她族親,是我故意留她一條命,讓她為我所用。她對我感激涕零,為了達我所願,委曲求全,任你予取予求。可她對你只有恨,沒有愛!我告訴你,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和我私會,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指使的!”
陳鎮東拍著陳坤成的臉,“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程瀟湘一樣見異思遷?蘇婉柔不會,她是寡人最忠實的狗,寡人讓她咬誰,她就會咬誰!”
聽到這些,雲凰皺起眉頭,這些事,她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