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這你又不懂了,返璞歸真,大道合一,越簡單的東西往往越複雜,包含的蘊意也越多。她們各自回家揣摩,根據自己的需求去想最好的解決方法,來跟我說一聲,我稍加點評,她們又覺得自己聰明,又如獲至寶,這就是兩全其美,明白了?”
蘇玉轍冷笑,“高手啊,騙人都騙得這麼理直氣壯!”
雲凰拿起塊點心塞進嘴裡,瞅了他一眼,“白眼狼,不知好人心,我這還不都是幫你?”
“幫我?她們還不都是你領來的!”
蘇玉轍沒好氣道。
雲凰抓了把瓜子,扔了一顆嘴裡,吐出瓜子皮兒,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公道點兒能死?是她們跟著我來的,不是我領來的!我又不認識她們,是你編故事給我惹了一堆麻煩!”
她這些神態動作真是和雲凰像得厲害,不拘小節,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天廣地闊。
他喜歡雲凰那種無拘無束、一派天然的模樣。
這許多年,除了雲凰,他見過的女人大都矯揉造作,令他厭煩。
偏偏這個玉千秋,頭一次見就覺得似曾相識,今天更是倍覺熟悉。
不過……誰知道這玉千秋居心何在,她剛才用玉瓶打“蘇玉轍”的時候可是不遺餘力。
見蘇玉轍專注地看著她,沒有吭聲,雲凰呵呵一樂,“知道錯了?沒事兒,本尊心寬,不跟你計較。來,給倒杯茶,點心噎著我了。”
蘇玉轍傲然:“你算老幾?剛才是給你面子,自己倒!”
“你看你看,說你是白眼狼你還不信,過河拆橋!”雲凰自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呷了呷嘴,“皇宮就是好,茶都這麼好喝。”
“那你不妨多住幾日。”
蘇玉轍脫口而出,說完暗罵自己。
“這個好商量。哎,問你個事兒。”
雲凰湊近他些,眉眼彎彎。
“什麼?”
“你們陛下喜歡裝死?”
“……”
“我來之前他裝了幾天?”
“三天三夜。”
“還真是個人才!裝個死自己過個癮就算了,還搞這麼大陣勢,弄得雞犬不寧,浪費棺材,還有那麼多白紗素幔。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雲凰瞅著床上的“蘇玉轍”故意大聲說。
“大膽!”
蘇玉轍怒起,剛要喝責,她不耐煩地擺擺手,“那麼大聲幹什麼?我耳朵又不聾。坐下坐下,你不用表現得這麼忠心,你們陛下正死著呢,他聽不見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