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空卻也難得附和了蘇羨一句,“不過他說得也對,長公主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鳳起你昨晚剛去,今早就被送了回來,這不符合長公主的風格啊?該不會,僅僅過了一夜,長公主就不打算要你了吧?”
若真如此,他的心裡反而能平衡些。
“我是自願要求回來的。”
李三思打斷了他的念頭,“公主殿下強烈要求我再住一晚,但被我拒絕了,衙門裡案子這麼多,我不能只顧著自己快活,而忘了冷大哥你們啊!”
這是實話,冷長空和蘇羨卻明顯有些不信。
蘇羨終於起身,望向李三思,無情打擊道:“據我所知,長公主並不是一個長情的人,鳳起你以後怕是沒有接近她的機會了。不過也好,你和長公主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早斷早乾淨!要說感情這東西,還是得和身邊的人一起培養......話說回來 鳳起啊,你覺得我怎麼樣?”
說著他就上手了。
眼神不再陰沉,而是溫暖如春。
比女人還秀氣的一隻手剛剛摸到李三思的衣襬,就被對方躲了過去。
李三思滿身惡寒,“蘇大人您自重啊!”
語氣顯得頗為驚慌。
冷長空見怪不怪,對於蘇羨的變態小動作他早已經習慣。
二人剛剛搭檔的時候,他也曾經歷過對方的各種騷擾。
蘇羨尷尬的收回右手,轉而握緊了自己的長筆,隨之笑道,“鳳起見諒,有些情不自禁了。”
他的心情突然變得不錯,應該是想通了,知道長公主和李三思其實根本不可能。
心裡正在默默計劃著該如何與李三思增進感情的事兒,一陣尖細的呼喚聲突然從屋外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李大人!李大人!奴才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屋門沒關,三人同時望去,只見長廊之間,小桂子去而復返,撩起礙事的寬大宦袍,大力奔跑而至。
“這是咋的啦?慌慌張張的。”
李三思失笑道:“先喘口氣兒再說!”
蘇羨見是聽雲軒的太監,頓時重新板起臉來,一言不發坐了下去, 繼續寫起了卷宗。
小桂子先是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隨後從懷裡摸出了一塊泛著綠光的玉牌,塞到了李三思的手上後,這才說道:“您瞧瞧奴才這腦袋!長公主賜了您這塊玉牌,囑咐我交給您,差點就給忘了!”
“哦?”
聽到是長公主賞賜的東西,冷長空好奇的湊過來,“我來瞅瞅!”
目光剛剛落下,他便瞪大了眼睛,“我去!囚鳳玉!”
他不顧小桂子的眼神戒備,一把將玉牌奪了過來,仔細翻看,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的確是囚鳳玉,沒得錯了!鳳起啊,你發達了呀!”
聲音顯得很是激動。
“啥是囚鳳玉?”
李三思接過玉牌,觀摩了好一陣,“看著質地還不錯,應該很值錢吧?”
他試著咬了一口,硬得很,差點崩掉大牙。
美人魚對我是真好!...李三思感慨了一聲,“知道我缺錢,所以主動邀請我吃軟飯。”
“何止是值錢?!”
冷長空驚歎道:“這就是一塊免死令牌啊!向來只賞賜給替大魏朝立下過豐功偉績的人物,長公主身為神皇的親妹妹,能擁有一塊也能說得過去,可她竟然把這塊令牌送給了你,那可真就不可思議了啊!”
心中的羨慕逐漸化作嫉妒,冷長空看了李三思一眼,“而且這塊囚鳳玉就是身份的象徵,拿著它出門,就證明你多多少少和神皇陛下沾點關係,是人是鬼都得敬你三分的。”
“之前還擔心平秋候會因為羅修賢之死而找你麻煩,現在有這塊囚鳳玉在,怕是他也不敢輕易動你了!”
“更重要的是,這塊囚鳳玉里還有國師大人所刻的佛門不動明王印,生死之際可以主動護住,據說可以擋下一位七樓修行者的全力一擊!是真真正正的好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