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
見李三思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並且表現得愈發大膽過火,有些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感覺,沉默許久的洛溪亭終於忍不住了。
她壓制住心中所有的異樣情緒,儘量平靜著呼吸,然後無比清晰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帶著十足的厭惡。
這便是她的態度。
李三思面不改色。
洛溪亭這樣的反應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對方撓人的準備,為此他體內所有流動的真力幾乎全部集中在了臉部和脖子這些裸露在外的部位上......小心點總是沒錯的,畢竟此前看守這裡的幾位木牌新兵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毀容經歷。
他收回了點心,將它們重新放回食盒中,“洛姑娘現在不想吃的話,暫且就先放這,等晚點再......”
“我讓你滾。”
洛溪亭加重了語氣,直接開口打斷。
眼眸中寒意漸濃,冷漠的不像話。
李三思嘆息道:“洛姑娘,何必如此?難道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而生氣?這個我必須得解釋下,昨晚推門進來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這扇門輕輕推一下就開啟了,至於我的那番失禮行為,就更是個意外了,純屬腳滑。”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那就是事實,而且洛姑娘你應該也知道,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更何況當時秦司長就在外面站著,我......”
“夠了!你還敢說昨晚的事!”
洛溪亭冷臉之上漸起紅暈,神情間寒意和殺氣並起。
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抬起雙手便往李三思的臉上撓了過去。
雖然用的是指甲,但出手招式卻是早已刻在骨子裡的絕妙劍術。
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要不然那幾位木牌新兵也不會被撓的那麼慘。
可李三思如今已登上二樓,不僅體魄變強,堅若頑石,更有真力護體, 一般的刀劍怕是都傷不了他,更別說是洛溪亭的指甲了。
所以他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任憑洛溪亭伸手撓了過來。
心想給她出出氣也好。
看上去頗有幾分懺悔的意思。
洛溪亭出手極快,哪怕沒有劍息加成,依然給人一種難以躲避的感覺。
鋒利的指甲在陽光之下反射出一層冷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李三思的臉上。
這一下就是衝著毀容去的。
隨後順勢沉肩垂肘,擺出了落劍的姿勢,指甲便很自然的從李三思額角開始,沿著筆直的路徑劃到了對側的下頜處。
“可恨自己手中沒有劍,要不然今天就殺了他!”
一想到李三思對自己做過的諸多可惡行徑,她心中便羞怒難耐。
忍不住雙手齊動,繼續在李三思的全身各處瘋狂抓撓。
足足洩憤半刻鐘,沒有真力加持的她漸漸有些累了,這才放下了雙手,退到一邊微微喘著氣。
胸口波動很大,隨著喘氣的聲音劇烈起伏,看得李三思直咽口水。
他擺正神色,突然開口,“洛姑娘,現在心情是否好些了
?如果還嫌不夠的話,你可以繼續,在下絕不會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