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養好身體,不必管她。”大概是在說呂晴兒,沈辰彥原本溫和的語調,都冰冷了不少。
他實在想象不到,同樣都是女人,差別為什麼會那麼大,呂晴兒把呂冰兒害的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從監獄出來後,不僅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表露出半分的愧疚,甚至還揚言有錯有罪的都是呂冰兒。
為什麼呂冰兒就可以善良大度,而呂晴兒就只會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辰彥,你別這麼說,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朋友.....”呂冰兒半咬著唇,臉上露出一副哀傷的神情,語氣也十分的悲傷。
她沒有出口責怪呂晴兒,甚至在其他人看來,她還在心底把呂晴兒當做好朋友,病房裡的其他人不免在心裡對她升起了一絲同情,也對那個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呂晴兒,產生了一絲的厭惡。
沈辰彥見狀,抬手給她攏了攏鬢邊的頭髮,帶給她無聲的安撫。
她的頭髮比起呂晴兒乾枯毛躁的頭髮,既柔順黑亮,又十分的有光澤,即便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也依舊有人給她的頭髮做護養。
呂冰兒心裡更是高興,唇角上揚的笑意就快要壓制不住,但她還是強迫自己把揚起的唇角壓了下去。
她本以為自己昏迷的這三年裡,所有的一切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包括沈辰彥對她和對呂晴兒的態度,但她沒想到,沈辰彥變得更關心她,也更厭惡呂晴兒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呂冰兒深吸一口氣,面向沈辰彥,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問,“辰彥,我聽說,你把她送進了監獄三年,是嗎?”
這一刻,呂冰兒的嫉妒不甘全都湧上心頭,她當初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多的心機,甚至都害得自己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憑什麼呂晴兒只用坐三年的牢就可以?!
憑什麼?!憑什麼?!
跟她躺在病床上相比,呂晴兒坐那三年牢算得了什麼?!
呂冰兒越是往下想,心裡巨大的不甘越是猛烈,她的手用力握緊了拳頭,像是恨不得立即撕碎呂晴兒。
在聽到呂晴兒被他送進了監獄三年,沈辰彥一貫靜淡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淡漠的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那是她應該受的懲罰。”
聞言,呂冰兒半喜半憂,沈辰彥肯為了她懲罰呂晴兒,這讓她很高興,憂的是沈辰彥對呂晴兒的懲罰太輕了。
三年的牢獄怎麼能抵消得了她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
呂冰兒的內心此刻都被不甘填滿,恨不得呂晴兒坐一輩子牢在裡面永遠都不出來才好,面上卻十分的悲傷,輕柔地衝著沈辰彥道,“可是辰彥,呂晴兒雖然傷害了我,但她畢竟是我的朋友,也是你......”
說到這裡,她稍稍停了下來,像是內心在掙扎什麼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楚楚可憐的接著往下說,“也是你曾經的妻子,你.....你忍心這麼對她嗎?”
問這話的時候,呂冰兒的呼吸都緊繃了起來,這是她對沈辰彥的試探,她害怕沈辰彥會對呂晴兒那個小賤人有什麼感情。
“妻子“兩個字像想是戳到了沈辰彥,他銳利的眼眸危險地半眯起,菲薄的唇冷冷張開,一字一句道,“她不配做我的妻子,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呂冰兒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巨大的喜悅,她害怕自己高興出聲,手指狠狠掐進掌心,等到心情差不多平復時,她長長哀嘆了一口氣。
“唉.....都怪我,要不是當初讓她誤會我偷拿她的項鍊,她就不會罵我,我們倆也不會發生爭執說到底,都怪我。”
呂冰兒說著說著,低聲抽泣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自責愧疚,“我應該跟她好好解釋清楚,我只是很欣賞那隻項鍊,本來想拿在手裡看一看就放回去的。”
“她......她卻誤會我偷拿對不起辰彥,都是我的錯。”她的抽泣聲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像是遭遇了天大的委屈。
聽到呂冰兒說項鍊,沈辰彥也想到了三年前他送呂冰兒去醫院時,她身上是有一條項鍊。
只是一條項鍊而已,他並沒有多在意,或者說,一條項鍊,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可是呂冰兒說什麼?呂晴兒不僅誤會了她,甚至還出言罵她?!
想到這裡,沈辰彥漆黑的眼眸逐漸翻騰起一股冷意原來這才是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不僅傷害自己的朋友,更是想著誣陷辱罵自己的朋友。
沈辰彥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冷的彷彿掉進了冰渣子裡,“你不用道歉,該道歉的是她。”
已經三年了,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欠冰兒一句道歉!
呂冰兒臉上仍舊低聲綴泣著,可心裡卻已經欣喜若狂,剛才的話都是她深思熟慮後瞎編出來的。
那條項鍊是當初嫉妒呂晴兒擁有那麼多的奢侈品,自己偷偷拿的,沒想到那條項鍊卻幫了自己那麼大一個忙。
看來是連老天都在幫她弄死呂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