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痛意,讓她恨不得立刻去死,她寧願死,也不想要忍受這樣的疼痛!實在是太痛!
她哭,那些按住她手腳的女囚卻在笑,笑得邪惡!笑得瘋狂!
“哈哈哈““...“你們說這女人肚子裡的會是什麼樣的賤種?”
“這還用說嗎?賤人生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指不定是個禍害呢。”
痛到快昏厥過去的女人,慘白的唇發出嘶啞的反駁聲。
不,她的寶寶不是賤種,更不是禍害.....
孩子很快被拿出來,卻沒有哭聲。
“是個死胎。”中年女人抓住渾身沾滿血的孩子,不屑一顧的扔到了地上。
呂晴兒猛地睜大眼睛,眼淚立即奪眶洶湧而出,肚子上的痛意讓她一度想死,可聽到孩子死了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幾個女囚放開了她,放肆大笑出聲,“瞎子生了個死胎,哈哈哈'
手腳一被鬆開,呂晴兒立馬趴在地上去摸她的孩子,她出血的手指在地上留下道道血跡,終於,摸到了她的孩子。
冰涼!
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她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一個勁的溫暖他,“寶貝乖,寶貝不要再睡了,快點醒來好不好?”
不論她怎麼去溫暖孩子,孩子變得愈發的冷,就像一塊冰塊。
中年女人搶過她的孩子,丟在帶來的箱子裡,準備處理掉,呂晴兒像發了瘋一樣,撲向孩子,“寶寶,我的寶寶,你們不許帶走我的寶寶,不許.....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取出我的孩子?”
還沒撲到中年女人面前,就被幾個女囚犯狠狠按住肩膀,迫使她跪在地上。
“呂小姐,這一切都是沈先生的吩咐!”中年女人冷聲說完,就提著箱子往外走去,走了還沒兩步,停下來,說:“對了,沈先生還說,你不配給他生孩子!”
呂晴兒掙扎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心尖上躥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涼的她體無完膚!
沈先生!沈先生!沈辰彥!!沈辰彥!!
第二天清晨,女囚犯照例準備打呂晴兒,剛一觸控到她的身體時,發現冰冷的可怕,再一看她滿身都是血汙,嚇得尖叫出聲。
“瞎子自殺啦!瞎子自殺啦!”
三年後。
清晨。
京城第一女子監獄開了門,沒過多久,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女人瘦的皮包骨頭,身上穿著當初入獄時的病號服,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看起來全是骨頭,讓人不用觸碰就能想象得出來,到底會有多咯手。
大概是三年沒見過陽光,女人的肌膚蒼白的猶如白紙,發黃的頭髮亂糟糟的披在肩頭,在厚重的劉海下,額頭上一條蜿蜒到左側臉頰的疤痕被掩蓋著。
女人腿腳不好,走路的時候慢吞吞的,走出一段距離後,抬頭,看向天空。
深冬的陽光,微弱溫煦,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對於一個三年沒有見過陽光的女人來說,卻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仰著頭,仰了足足有三分鐘,嘴角慢慢溢位一抹苦澀的笑意。
這是自由的味道。
女人捏著手裡剛才獄警給的僅有的兩塊錢,緩慢走到一處公交站牌。
這裡是郊區,等了很久,才來一輛公交車。
女人投幣上了車,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透過車窗,望著窗外。
三年了京城的變化很大,她都快認不出了。
公交車停靠在最後一站,女人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