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宮裡有個小宮女看到太子和幾個內侍聊天,其中一個還受了太子饋贈,竟是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
“一個內侍哪裡配得起那麼珍貴的玩意,但仔細一瞧,您猜怎麼著,那竟是個女嬌娥!”
美貴妃故作誇張的道,當今眼睛亮了,示意她繼續往下說,而太子已然黑臉,暗自握起拳頭。
“太子似乎很喜歡那個扮作內侍的姑娘,莫不是打算收在身邊……”
美貴妃沒把話說完,留下足夠的空間供當今想象,當今沒當回事,不過一樁太子的風流韻事。
人不風流枉少年,太子就太子妃一個女人也不像話,是時候納幾個新人了,也能分散一下太子的注意力,免得老是盯著他的舉動。
“那人是誰,若真的喜歡,即便身份低賤,也能收做侍妾。”當今帶著笑意詢問太子。
“……”太子略微無語,他能說那個受他饋贈的內侍是師子夢喬裝打扮的嗎?
且送師子夢匕首,只為嘉獎她在皇城軍營的表現,並無其他。
吳煊和師子夢郎情妾意,他心裡又只有太子妃一人,便是瘋了頭,也不會納了師子夢。
但這事若不解決好,很容易引起父皇的懷疑,一國太子,對一個姑娘好,若不為情,那就只能為利了,可一個姑娘又有什麼利可言?
又為何要鬼鬼祟祟,喬裝打扮,掩人耳目?
再一深挖,豈不是將他和吳煊師子夢的關係暴露在父皇面前?
思及此,太子故作輕鬆的道:“兒臣也不過是玩玩而已,一介奴婢,哪配收用,更別提給兒臣明媒正娶的妻子添堵了。”
難得看到太子不正經的樣子,當今竟有種找到“同道中人”的愉悅感,這個令天下信服敬愛的兒子也不是那麼完美的嘛,不一樣好女色。
且當真薄情,說棄便棄,嘖嘖。
心情大好的當今沒再揪著這事不放,擺擺手,示意太子退下。
在當今拉著美貴妃欲行好事時,美貴妃忽的道:“陛下,太子乃國之儲君,卻只守著太子妃一人,這樣可不利於皇室的開枝散葉。”
“若太子嫌之前看上的女人身份低賤,不如由臣妾安排幾個良家子入東宮,便是平民出身,但勝在身家清白,夠資格服侍太子了。”
當今仔細一想,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太子妃生下小皇孫後,肚子便沒了動靜,太子膝下單薄,合該多納點人多生幾個孩子。
但他現在防著太子,不可能給太子選重臣之女做側妃,但塞身份低賤的人過去又不像話。
算起來,平民出身的清白女子就合適多了,既能為皇室綿延子嗣,又能避免太子勢大。
且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往太子身邊多塞幾個眼線,好時刻關注著太子的動靜,將一切握在手中。
於是,在太子回到東宮後不久,一批良家女便送到了他面前,說是當今賞給他的。
太子十分無語,正巧南疆傳來噩耗,說是水患難治,便決定親去賑災,遠離皇城。
這批良家女則在太子的授意下,被太子妃以各種理由嫁出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些良家子多半命運悽苦,不是母早亡,便是父早逝,想要尋個好親事,簡直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