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老爺吼了一句,大太太便不敢再吭聲了,不過不斷的抹著淚水,淚水子無聲的往下掉。
大太太哭著哭著,突然就像憶起了什麼似的,扒著洛老爺的衣服快速的說了起來。
大概是心緒的緣由,說來有些顛三倒四,可是洛老爺這時竟然也忍下煩躁聽了下去。
“我記著我以前帶玉兒去族裡的佛堂之時,
那佛堂裡的道長對我說,玉兒命中有一劫。
當時我只當她是江湖騙子慣用的招數,雖然留了個信物,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可是心裡裡是不相信的。
現今…現今玉兒這般了,那道長說的豈不全是真的?”
聽到大太太如此說,老太君眉心一皺,與洛老爺互視了一眼。
老太君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耐心的安撫起了大太太:“大兒媳婦婦,我知你心急,你且穩住自個的心緒,休要焦躁了。
涯公子和煙姑娘吉人天相,是不會有事的。”
“不是的,不是的,全是我的錯…”
大太太搖著頭,一直自責:
“如果當時我信她,將她請到府裡來,他們今日便不會出事了。
全是我…全是我錯…”
她揪著胸口的衣服,把那件名貴的衣衫揪的不成形狀:
“那道長說了,那可是血光之災啊要不是我不相信她,
我這一雙子女又怎會在今日受這般的苦楚?都怪我,全是我對佛門不恭”
老太君皺著眉,大太太這般,讓她心尖愈來愈焦躁,
就連她都快壓抑不停胸口的煩悶渴望呵斥大太太了。
想了想,她還是壓下了那股子煩悶,好聲好氣的同大太太講話:
“那道長是哪一名?族中佛堂我已經很久沒去了,莫非是新來的道長?”
“不,是原來的,就是那一名惠靜道長,老太君您先前是見過的。”
大太太想了想,又接著答道:“當時那道長說的信誓旦旦的,我還只當她騙我。
雖說時候似乎提前了一些,可是這並非是什麼大問題。
她能算準煙姑娘會出事,這即是極大的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