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把老太君徹底給噎住了,任誰在這兒,又怎能講出要讓韓書涯的生命去下賭注的話呢?
“那…我孫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聽到這句,歐陽君嗤笑出聲。
“我是苗疆巫醫,不是神醫,你將我請過來難道心裡還不瞭解嗎?
他身上染了病,可最兇狠的還是毒性。
”
他拍了拍下巴:“不對,其實也不能算作毒。
”
“那是什嗎?”
歐陽君咧開嘴笑了,笑的心滿意足,如同饜足了的饕餮怪物。
在遇到他所喜愛的毒物之時,他才會顯出這般的淺笑,笑的人渾身發寒。
“其實是苗疆的一種蠱毒,蠱毒不分家,這種蠱實質上是一種極其難得的毒物。
只是下蠱之人水準不足,陰狠有餘,如果初學之人,倒是難得的學蠱奇才。
”
幾人十分默契的忽略掉了歐陽君的最後一句話,老太君追問:
“怎麼會是苗疆的蠱毒呢?我們府中並未有苗疆之人,這蠱毒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嘛…這種蠱毒甚為怪異,隨意便可上身。
不管是吃的喝的還是用的,就算是有心人稍稍接觸一下,都可入蠱。
只是相對的,威力越大反噬越大,那下蠱之人必須要以心血養蠱,母蟲必須隨身攜帶。
毒死一人,母蟲便衰弱一分,可是威力就又增加一分。
”
聽到歐陽君的話,韓傾歌這才瞭解,為何邵姨太放著如此好動手的時機,
卻一直隱忍不發,原來是擔心母蟲的緣由。
一來大概是怕打草驚蛇,二來自身養蠱,當然是兇險反常的。
倒是不曾想,邵姨太心中仇恨竟至於此,寧可犧牲了自個,也要毒害這韓府的嫡孫兩人。
歐陽君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可凡涉及到毒藥一類的話題,
他原先不愛啟齒的習性便會徹底顛覆:
“這種蠱蟲又十分挑剔,需要有人做引子,一直呆在被下蠱的人身旁,每天安撫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