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兄長是怎麼突然發病的?”
這個問題讓老太君呆了半晌,很久才搖著頭:
“其實我也並不清楚,這一次的事…”
老太君頓住,並沒有往下說,
頹頹的靠在椅背上,撫額垂眼,突顯十分疲憊的樣子。
看到老太君這個樣子,韓傾歌的心中也有些不佳過。
她慢慢站起,蹲到了老太君的腿邊,將頭靠在了老太君的腿上。
老太君摸著她的秀髮,一下又一下。
良久,韓傾歌才覺得到一滴冰冷的淚水順著她的臉滑了下去,
她閉入眼,心中明瞭,那是老太君的淚水。
韓傾歌的心裡難受的很,老太君這般,讓她覺得一道氣憋在胸口出不來。
“是奶奶對不停你們兄妹,光顧著自個的私心,沒看顧到你們,讓你們吃了如此多苦…”
聽著老太君內疚的話,韓傾歌心裡愈加的難受了起來。
她握住老太君的手,搖了搖頭:
“奶奶已經用心了,兄長說了,凡事不能只靠著奶奶看顧,要學會自個站起來。
日後奶奶和孃親還要靠著我們,過上更好的時間呢。
”
老太君呆了呆,聽著孫女兒的童言稚語,忍不住慢慢微微一笑。
那淺笑裡面夾著溫暖,還有一些惆悵。
而當李姨太帶著歐陽君到來之時,便看到祖孫兩人這般溫情脈脈的畫面。
歐陽君眉心一皺,冷然啟齒,
也不管他啟齒是如何的破壞氛圍:
“我出招的章程你知道,按照老章程來即沒錯。”
歐陽君此言不可謂不囂張,
可老太君仍然維持著那份客氣,
甚至那份客氣裡,夾雜著卑微的請求。
她站起,點頭,扯起一抹苦澀的淺笑:
“正該如此,章程既然定下了,就不應破的。”
盯著老太君的神色,韓傾歌的心尖湧上一丁點不安。
這苗疆巫醫的章程到底是什麼,她從來就不明情。
上一世她只是在他手裡做過巫童罷了,
其真的苗疆巫醫的目中,正如那螻蟻沒甚差別,
又怎麼告知他的章程如何?
要不是能請的動他的人,
當然是不會了解他的章程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