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立場放於一個姨太的身上,就令人覺得十分的怪異了。
她只是是一個姨太而已,如何能有這般的自恃?
聯料到她上次那銳利的眼光,還有這次對自個的視若無睹,以及順手便能帶走芝蘭的總總,韓傾歌心中有了計量。
看來這李姨太在這府裡,是有著特殊身份的。
至於這身份到底是什麼,還需要很好查探一番。
兩人來之時走的是小道,回去之時走的是沉香水榭的那條路。
這時荷花未開,沉香水榭附近沒有什麼人經過。
這沉香水榭的姓名,取得即是洛老爺子的詩詞“綠水沉香洗新荷”
中的喻意。
沉香水榭的前方,即是一片荷花池。
現今這裡連半支殘荷都沒有,冷清反常。
來到一處假山前面之時,一隻手忽然伸過來將韓傾歌給拉了進去,而走在前面的羅蘭這時並未發覺。
她正考慮掙扎,突然聞到一道熟識的滋味,僵在了原處。
身後是一個十分熟識的人,她心中清楚。
薄薄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脖子,引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這時羅蘭才察覺到一直慢悠悠走在後邊的韓傾歌不見了,正四處找著,一邊叫喚一邊往回走。
假山後面的所在不太大,倆人雖說因為年齡小,個子也都不太大的緣由能躲進來,可也就僅限於此了。
連稍稍挪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更別說回身了。
韓傾歌心跳的迅速,她明確的知道身後的那個人是誰,可她不敢確定,也不知他為何會拉住自個。
他原先從痴兒醒轉了,就已經很叫人吃驚了,莫非他是跟自個一樣的?
哪怕作,她現今早已不是本身的樣子,他又是怎麼認出來的?
心裡問題一摞,又亂成了一團,便便沉靜了沒有說話講話。
聽著羅蘭的呼喊聲越走越遠,身後的人突然啟齒了:“那日晚上你沒來,緣由?”
聽到他的聲音,原先十分忐忑的心緒突然冷靜了下來。
聽他用這樣平淡的口吻說到如此哀怨的話來,忍不住覺得十分的可笑。
韓傾歌清楚,他問起此話倒不是埋怨的意思,而是真的十分直接的想知道答案。
“因為我去了韓書涯的院裡,他邀請我過去。”
沒等雲遙繼續啟齒,她便反求教:“你之前不是痴呆的嗎?怎麼會突然醒過來,又怎麼能知道我是誰?”
雲遙沉靜了一會,聲音平穩:“我怎麼會不知你是誰。”
如此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突然讓韓傾歌心有所感,鼻子一酸。
淚水湧了上來,又被她給壓了下去。
他如此說,她也就不再多問了。
他把韓傾歌推開,從假山裡面走了出來,倆人面朝面。
雲遙盯著她微紅的眼眶,神色不變的吐出一句:“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