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放於平頭平民的家裡足以讓他們吃光一年積蓄的揮霍,
放於林府裡面,是隨意可以取出來的不有趣的是的物品。
不過此刻的韓傾歌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去思考這些,
她已經快被這些無處不在的煎熬弄得近乎崩潰了。
當時在柳秀娘眼前的賭氣從來就不抵什麼,
現今看來,那簡直就是再正常只是的經過了。
要不是韓傾歌親自泡入了這藥湯裡面,
她是絕對無法想象這樣墜入十七層地獄一般的滋味。
雖然她並不知那傳說中的十七層地獄到底有多痛楚,
可是在她看來,似乎現今的此份痛楚已經差不離了。
無數密密麻麻的細針從體外扎進心尖,
似是滾燙、似是痠麻,又似是無法言喻的痛楚。
她的肉體似乎在情不自禁的排斥著這股外來的疼痛,
而那無處不在的細流則在奮力的擠進她的肉體,
這樣兩相爭端的結果,即是招致韓傾歌疼痛的近乎昏厥。
可是她並沒能昏過去,她出了渾身的汗,又浸入了水中,分不清是汗還是水了。
如果可以抉擇,韓傾歌是絕對不會再來如此一次的。
然而事到現今,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悔的餘地。
如果可以爬出來,她早已不顧任何形象了,
不過那疼痛似乎還帶著痠軟無力的後果,所以她並沒有力氣可以站起離去。
韓傾歌無法想像,林秋海每天必須泡一次這樣的藥湯是怎樣的煎熬。
水溫似乎慢慢的涼了下來,不再滾燙,而是溫熱的。
而羅蘭仍然一遍遍的將藥湯倒進浴桶裡面,不厭其煩。
在韓傾歌已經突顯有些摸摸糊糊的意識裡,
她慢慢的察覺到這樣的煎熬似乎在減少。
是錯覺,還是真的?
事真的告知她,那無處不在的煎熬似乎真的在減輕,
而這個時候韓傾歌才有主意去思考多餘的事。
林秋海必定不會日日受到這樣的煎熬,
這樣的事不管是誰受過一次就不會考慮有第二次,林秋海再怎麼堅韌,仍然不過個貴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