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蘭呆住,再回過神來之時陳婆子已經往前走過去了。
她緊隨著快走了兩步,來到了陳婆子的身旁,小聲同她交談了起來:“嬤嬤即是不提示,下人沒錯解的。
”
說這句話之時,她的心尖是忐忑不安的。
然而陳婆子卻沒有任何神態,一聲不吭。
走未到兩步,陳婆子沒有轉頭,柔聲啟齒:“你日後也算得上是院裡的老人了。
”
羅蘭將這句話反覆在腦海裡面思慮來思慮去,瞭解了陳婆子其中的含義。
自家小姐身旁的妮子死的死走的走,留下來的已然不多了。
而雪迎是犯過事的,花晴向來不爭不鬧,同小姐的情感也並不佳;至於月舒,只是是個新來的,哪怕作小姐親自點的也沒關係要挾。
這樣剩餘來的婢女裡面,便只有自個與小姐最親密了。
思及此,羅蘭忍不住心尖湧起了興奮,眼光剎那亮了起來。
而韓傾歌這時心中在遲疑,明日頭一次去林府,自個是否該準備些什麼。
於林秋海師徒,她心中是十分忌憚的。
雖然明知道她們不可能對她作出什麼來,
也明知道她們不會作出什麼蠢事,
可偏偏心裡的忌憚卻比面臨皇長女還要大,
連她自個都並不瞭解這到底其緣由什麼。
哪怕其緣由上一世看過林秋海的真面目,那也並不至於如此。
所有朱門的後邊,都深藏著總總的骯髒卑劣,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主意玲瓏城府深沉是再尋常只是的。
更不需說皇長女有權勢有心計有閱歷有本領,論起要挾來,比起林秋海師徒兩人當然要高得多。
可偏偏在韓傾歌的心中,卻並不是按照這個順序排起的。
還有那邵姨太所生的姊妹兩人,韓錦和韓筱墨。
上一次與林秋海會面之時,她們所做的那蠢事也不知林秋海看出來沒有。
如果看出來了,那她幫助自個的企圖在於哪裡?
是否猜測她們韓家齊心要對付林家?
又或者是想從她這兒打探出來什麼。
如果沒有看出來…
倘若真的是沒有看出來,韓傾歌反倒覺得林秋海蠢笨不堪了。
那林府的管家在自個的印象中,可是極其有本領的人。
而林府深藏在暗處的勢力她也略微知道一些,不過她並不知,上次林秋海說的的追殺她的那群人到底是因何而來。
林府再怎麼榮寵,現今也已經式微了。
當今皇上為人謹慎多疑,從不會真正的相信和偏倚哪一名重臣,更不需說是像林府這樣的百年大家。
再則說了,林府即是再怎麼權勢滔天,也輪未到有人來刺殺林秋海如此一個小輩的女人啊。
韓傾歌一路走一路想,最後料到了一件事。
慶曆二十二年末,林氏分支八屋子嗣林邀月,深入草原打探動靜,不負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