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竟是在我眼前去的,可是她忽然猝死實在讓人意想未到,你傷心是必然的,只是還是要保重身子,以免悲痛過度。”
銀杏她娘抹了抹淚水,朝老太君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老太君的意思下人瞭解,不過下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下人真的是…”
她哽咽著,淚水不停地往下落。
身旁的婢女嬤嬤們看到這幅場景,再聽到她的哭聲,也都不忍心的將頭撇了過去。
“下人不敢多求什麼,不過銀杏她千錯萬錯,畢竟是五小姐身旁的妮子。
她往日也並沒有什麼毛病,就是小病小痛都不曾常有,肉體好的很。
今日猝死,絕對是有人害她”
她又重重的磕頭,抱著銀杏的屍首一臉的絕望。
“老太君,下人不求您找出身後的兇手,只求您…不要去爭論銀杏生前的錯處,給她一個風光些的葬禮,讓她來世投一個好胎吧”
於銀杏她孃的要求,老太君當然不會不贊成:“你安心吧,我會替她辦一番法事的。”
銀杏她娘抱著銀杏,一直喃喃道:“女兒啊,老太君可是大善人,要給你做法事的。
你下輩子要投個好人家,莫再投到為娘這樣的腹部裡受苦了。”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老太君雖然頗覺銀杏死的蹊蹺,可也不佳在這個時候啟齒。
待嬤嬤把銀杏和她娘一起兒帶出去了之後,老太君站在原處呆了半晌,很久才吐出口氣,對韓傾歌答道:“你這庭院不佳再住了,現今就先去我那院裡面住上一段時候吧。
待她們整理出來新所在,你在搬過去也不遲。”
韓傾歌乖巧的點頭應下,心知銀杏突然死在自個庭院中,這庭院真的是不能再住下去了的。
雖說如此想不太厚道,可是五小姐身旁的婢女打發出府的打發出府,被抓的被抓,現今又死了一個,留下來的可就不多了。
自家女兒要上位,當然是要等上邊人騰出位子來的,而現今看來,五小姐身旁現今婢女可奇缺的很。
那份額本就沒有補足,邵姨太當時對洛老爺說的是五小姐年歲小,身旁的婢女不必補足亦可照料周全。
而現今那些用鮮血騰出來的位子,則被那些主意活絡的人一個個都盯上了。
作為韓府的嫡出小姐,再怎麼是會被老太君納入照拂的,而她日後的姻緣必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些跟隨了她的婢女,只若不是蠢笨反常的,都會有個好前程。
這些下人的主意暫且不提,老太君原來是神色疲憊的很。
眼巴巴的盯著一個如花的生命隱沒在自個眼前,可可凡有些良心的都不會覺得好過,更不需說此事看起來還似乎與自個有些牽連。
老太君並非蠢笨之人,能站在這個地點的人如何能沒有眼光?之前沒有想通,到了現在也已經猜到了些許。
不過心中忍不住感到心涼,也感到厭倦。
自個站在老太爺身旁如此久,替韓家擋過多少風風雨雨,為丈夫、為兒子。
現今京都更加風雲莫測,自個先前讓3個兒子自請外放,都不要留下京都看來是對的。
這樣的形勢裡面,自個還要入眼內宅,護住孫子,與邵姨太爭鬥。
老太君嘆了口氣,從內心裡湧出一道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