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歌木然的站在原處,什麼話都沒說,旁人只道是傷心了才這樣,倒也明白的很。
她沒說什麼,林秋海卻急了,扯起嗓子嚷嚷道:“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沒上沒下無尊無卑的話,讓柳秀孃的神色剎那變了,她拉下臉,啟齒教訓起了林秋海:“你這是什麼口氣?你這是在對我講話麼”
林秋海神色漲紅,搓了搓手,口氣沮喪:“師父,我錯了可是…可是先前您贊成過的您現今怎麼能…”
“我什麼時候贊成過了?”
柳秀娘迅速截斷了她的話:“我僅僅是是說讓你到那時把那小姐帶給,讓為師看一看,再考慮考慮。
現今為師看過了,也考慮過了,答案即是不收你有何異議嗎?”
“可是…可是…”
可是來可是去,林秋海自個兒在一邊可沒錯老半天卻也沒可是出個什麼,忍不住長嘆了口氣,悶悶的站在一邊不啟齒了。
而韓傾歌一直站在原處,韓筱墨那麼安撫了之後她仍然沒有講話,看在旁人眼中,的確是在為此傷心一般。
皇長女也忍不住面上有些過不去,不考慮韓傾歌被收是一回事,可是韓傾歌被如此當著大家的面被斷然拒絕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此位柳秀孃的脾性她是最清楚的,說了不收那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了。
洛文兒也忍不住來到了她的身旁,輕撫著她的後背:“五妹,你休要難過了,你如果真想練武,時機多的很。
府裡的武師都閒得慌,你看上誰了便讓誰帶你就沒錯。”
她的話讓韓應琪一片點頭,這個最為怯懦又沒關係存在感的二姐也隨著站過來一起兒安撫她。
就連一向瞧不起韓傾歌的韓錦,這時也站到了她的身旁,出聲附和了幾句。
面臨這樣的場面,那名柳秀娘卻半分不被打動。
雖然面上仍然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的淺笑,可是看在旁人眼中,卻的確印證了之前說她怪異的傳聞了。
而這時此刻,韓傾歌卻並非是在難過,她是在困惑。
老實說她同此位林家的掌上明珠並沒有什麼交集,惟一的一次會面也就是上次文會之時了。
若說是為了那一句隨口講出的諾言,她便如此上心,韓傾歌是不相信的。
那又是為了什麼,讓林秋海對她如此呢?
她將所有的緣由在腦中過了一遍,卻都不覺是對的。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悶悶不樂的林秋海,心中愈加的怪異了起來。
只是讓這些人圍在自個身旁安撫,實在是有些怪怪的。
思及此,韓傾歌揚起頭來笑了,朝柳秀娘施了一禮。
“既然師父不願收,那傾歌也就不強求了。”
她又側過頭來,朝身旁的這些好似溫情脈脈的姊妹們答道:“阿姊們休要擔心,我並沒有難過。”
柳秀娘眯入眼眸在一邊瞧著,突然又開了口。
“只是非要我收的話,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她突然其中轉變了立場,事峰迴路轉有了餘地,讓任何人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