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料到,話就到了嘴邊,她便說了出來:“可是這事我已經跟師父商討過了,師父說過,體虛的人練武並不是不可以的。
以咱們兩家這樣的,什麼滋補的物品弄未到手?練武之時只需注意著些就不會有事的。”
這樣一來,局面便僵住了。
場中的氛圍有些沉靜,洛文兒一個個人端詳了過去,掃了一圈便垂下了眼眸,心裡清楚韓筱墨的企圖。
這件事與她並沒有干礙,她也就更不願出這個頭了。
林秋海開了口,韓筱墨便不佳再啟齒阻攔了,以免林秋海對自個觀感不佳。
她與韓錦交換了一下眼光,韓錦正站在洛文兒的身旁,這時她的手躲在寬大的袖口裡,趁機拉了拉洛文兒的衣角,給她使了一個眼神。
被這姊妹兩人使喚慣了的洛文兒心裡發苦,瞭解這時該是自個講話之時了。
她向前一步,不敢看林秋海和韓傾歌,更不敢看老太君和大太太,不過低著頭。
直到韓錦不引人注企圖微微踢了她一腳,她才揚起頭來,啟齒答道:“各位長者,這件事關乎到五妹自身,不若問問她自個的意思罷?”
洛文兒往日裡要倚仗韓錦姊妹兩人,可是這時老太君已經在府中掌權,她更不敢去得罪老太君。
所以這件事,她雖明知如此說,那姊妹兩人必然不滿,她也不得不如此說。
她的話提示了大家,皇長女點頭,望向韓傾歌:“沒錯,我們在這想了半日,卻把你自個兒給忘了。
你同我們說說,你是不是真的想練武?如果你秋海姐非拉著你去的,你別怕她,大膽講出來即是”
此話的意思,即是讓她自個做主了,而那深層的意思則是不太贊同。
畢竟韓傾歌這身子差是大家皆知的,如果在自家給練出個好賴來,她縱是與洛老太君關聯再好,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韓傾歌早已把大家的體現收入目中,正看得起勁。
洛文兒將球給踢到了她這兒,倒也不出她所料。
她笑了下,啟齒答道:“既然咱們都搞不清楚,不如這樣,讓府中的郎中替我瞅瞅如何?瞧過之後,我能不能練武,郎中必然是清楚的。”
她此話一出,韓筱墨的神色就變了。
韓錦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隱隱約約約約的猜到了些什麼。
她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筱墨早已從自家姨太那兒知道了。
雖說此毒隱蔽,尋常郎中不定能看得出來,可是林府可是有一名皇長女的,大概有一倆太醫是可能的。
即是沒有太醫,林府這樣人家的郎中一定也不會是庸手。
倘若屆時被他看出了什麼,那還得了
韓筱墨站在偏旁的地點,剛才變色只是一瞬,除去韓錦倒也沒人發覺她的異樣。
她這時已經收斂住了心神,神色已與剛才一樣了:“如果五妹如此想學,咱們阻攔也沒關係意思。
你身子虛,郎中來了大概也只是是那麼幾句老話,反倒不如同秋海姐那名師父說的的,練武之時多注意一些便好了。
休要練得太累太久,鍛鍊鍛鍊身子是好的。”
相比起被發覺韓傾歌身子的端倪,反倒不如讓她與林秋海一起兒練武,最少後者至多算得上是麻煩,而前者則是有生命之憂的。
下毒手殘害家裡嫡出小姐,這可是重罪倘若被發覺,那可就不是被逐出族裡如此簡單了。
她心中愈加的著急,忍不住有些驚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