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恨得牙根癢癢,不佳將這股怒氣發洩到韓傾歌的頭頂,那當
然這忽然冒出來的孔幸言便成了冤大頭。
她冷眼瞅向孔幸言:“有些人即是如此,自個不做偏愛戳別人的
脊樑骨,也不明自個是幾斤幾兩重。
這天底下的朱門豪富多了去了,
你一個個朝鼻子罵過去那算你有本領。再則說了,這世上那麼多
窮人叫花子,你若真能一個個施捨過去了,
那我還真要跪下喊你一聲青天大老爺!
敬奉您的牌位日日燒香絕無二話!”
此話講出,大堂裡所有的人都笑了。
雖說韓錦的話有些刻薄尖酸,
可終究有幾分道理,孔幸言一下愣在那兒一句話沒說。
“也不明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小的年齡便如此狂傲?”
從二樓上邊傳進一個聲音,大家皆抬頭看去,
見得一個被眾多婢女嬤嬤圍著的老婦人走了下來。
韓錦一驚,瞧這老婦人的排場似乎來頭挺大,然
而在錦州的太太
裡面似乎沒見過這一名,穿的如此豪奢,
說來大概是那些商戶之
家。
再憶起韓家,她又有了底氣。
她向老婦人淺淺施了一個禮,嘴裡的話卻絲毫不許:“太太說我
狂傲,小女人不敢當,我也只是是見不得有人站著講話不腰疼罷
了。
”
這句話即是同時打了孔幸言和這老婦人的耳光了。
韓傾歌的唇邊微微的抿起一丁點淺笑,又盡力壓了下去。
這老婦人她們不認得,可是韓傾歌原來是認得的。整個錦州城裡
的太太奶奶們她們當然全是見過的,然而這一名她們絕然是沒見
過的。
韓錦的脾性向來如此,她認為不如自個的便絕然瞧不上眼,冷嘲
熱諷還算作好的。
倘如果在她之上的,她便沒了志氣。
嘴上說來正義凜然的,可偏偏不是那麼回事。
若她裡外一致,韓傾歌倒還真要
佩服她了,遺憾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