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爭不是傻子,有這些話墊著,利害關係清清楚楚,他只有對劉三兒關懷呵護的份了。
“杜爭原本就是大梁門的人嗎?好像門中很多人都認識他,還都有點怕他。”劉三兒問。
“他是掌門的師弟,和掌門、貝師兄、柴萍掌門都是一個師父,是掌門續絃那年鬧翻出走的。聽說在西方重新拜了個散修師傅,學了新功法後築基了。最近幾年還每年會來走動幾次。”程藝介紹說:“掌門非常信任他,一直勸他回來。”
“不太明白!”劉三兒直言。
“哦!當初鬧翻的人並非掌門和杜爭,而是甘日嵩和杜爭!”程藝解釋。
“甘日嵩又是什麼人?”劉三兒問。
“東邊樓外樓庶務院牧馬堂的執事,是掌門前夫人的哥哥,梁思過的舅舅!”程藝說:“那時甘日嵩已經是練氣九層頂峰修為,更是大梁門練氣期第一高手,和杜爭大鬧後,他才出走去了樓外樓庶務院,不久就築基了。”
想也不用想,掌門梁中原多少要護著點內兄,貝師兄百分百也站在甘日嵩一邊。
轉而,劉三兒又想到另一點:“有甘日嵩這個梁思過的築基舅舅在,白小潔有什麼本錢來為兒子女兒爭繼承權?”
程藝嘆氣說:“甘日嵩出走時曾經遭遇意外而重傷,幸得樓外樓庶務院首座相救,為報樓外樓的救命和後來的知遇之恩,他不肯脫身回來。”
“原來有這麼一層緣故在…”劉三兒點點頭。
“甘日嵩不出事,掌門身體又能拖下去,雙方會相安無事的!”程藝說:“客座長老的人選,是白小潔拼死都要抓住的護身符!”
“看來杜爭是和白小潔同流合汙了,那庶務掌門柴萍呢,我可不相信她真的保持中立,只效忠掌門一人!”
“相較於白小杰,柴萍更恨梁思過的生母甘微微,所以她可能傾向於白小潔,但不是太明顯,她似乎盡力在維持雙方的平衡!”程藝說:“夠她煞費苦心的了!”
“梁思過為什麼這麼痛恨白小潔?他對梁思恬梁思誠不是很好嗎?”劉三兒問。
程藝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事情無憑無據不好說,可能他懷疑他母親當年病逝與白小潔有關吧。”
原來如此…
喪母之痛,入骨深髓,豈會淡忘!
劉三兒理解了。
“不談這些了,反正在大梁門做客卿,你總得有個立場。追隨強者是自我保護的最好辦法!”程藝笑說。
“不對吧?我怎麼覺得白小潔象強者呢?”劉三兒疑問。
“嘿嘿…這個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程藝笑說。
他不說,劉三兒也不追問。
“小秀被白小杰選去做針線丫鬟去了!”程藝說:“原本我打算讓貝師兄調她來侍候你的,可小秀怕她粗手粗拳的幹不好,白小杰說,那就讓她先調教調教。”
劉三兒臉上浮出古怪的神情。
“小秀請我轉告你,她是真心誠意感激你,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程藝說:“她是個明白事理的女孩,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程道友,你能替我轉告小秀嗎?如果她願意,我這院子裡的東西,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讓動!”劉三兒斬釘截鐵的說。
“哎…我不認為這是一個高明的決定!”程藝嘆氣。
“哦?”劉三兒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