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故事都充滿了溜鬚拍馬的味道,曹陽山明著是在說自己的高興事,其實是在講師父的各種美好和強大。
這種能把馬屁拍的如此清新脫俗的手段,劉三兒自認還真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學得會的,就算能學,也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領會真諦的。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起碼知道了自己這位便宜師父的名字叫丁念。但打心底裡,他不覺得這個名字會是丁長老的真名,便是她是不是姓丁都是兩說。
一個整日藏頭露尾幾乎不見生人的神秘女人,若說她身上沒有一點故事,恐怕沒人會相信。
再看看廳裡的諸人,從曹陽山開始講起到現在,一個個都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以至於連黃欣然從外面回來了都視而不見,或者假裝視而不見。
劉三兒自然是那假裝視而不見的人裡的一份子。聽人講話時便是不想聽,聽不懂也要裝出一副痴迷受用的模樣是做人的起碼禮貌。這種禮貌他在大周山上的時候便已經領會出來了,如今用起來簡直信手拈來看不出絲毫的造作。
黃欣然明顯不是這廳裡最有話語權的人,所以忽視她再正常不過了。她能這麼快回來,面上還帶著笑,看來在外面接那個什麼金蠶麗絲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她幽靈一般的在劉三兒對面坐下,等曹陽山把話講完才笑道:“曹道友又在玩非心球遊戲啊?先說好,我可不參與,一會兒施法的時候把我排除在外吧!”
“這…呵呵…師妹既然沒有興趣,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不會勉為其難!”對於黃欣然這絲毫不帶商量的話語,曹陽山只得勉強笑出來:“那麼……咱們下一位吧!”
……
這次非心球落到了杜全知面前,眾人的目光也一下子都轉移了去。這傢伙卻是個能人,居然講出了一個和曹陽山十分相似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開始單槍匹馬為凡人做事而曹陽山是五人組團的。
人們聽故事不管真假圖的就是一個新鮮,所以,雖然杜全知口才不錯,講故事的方式也比曹陽山高明上了至少一個等級,但照樣沒有獲得廳裡眾人的認同。
而且,這邊剛講完,黃欣然就不幹了。作為場中唯一的女修,修為也絲毫不比任何人差,她的口氣自然而然便有些衝了:“杜道友,我想問下,如果你在外面的坊市裡看到了值得購買的好書,你會買兩本一樣的都自己拿來看嗎?”
“當然…當然不會了!”杜全知臉色漲紅,結巴著說。
“咯咯……”黃欣然略顯輕視得笑了笑:“那道友覺得我們在座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同一個故事聽上兩遍而不厭煩嗎!”
“但是…師姐…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杜全知爭辯說。
但這話沒人會信,黃欣然更不會。她不再理會杜全知反而看向曹陽山,笑道:“曹道友,有人嚼你吃過的東西,心裡一定很爽吧!
“呵呵…師妹哪裡話!”曹陽山做出一個無辜狀,然後正色說:“我等同門第一次相聚,切莫因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要不這樣吧,也就剩付師弟,包師弟和劉師弟沒講經歷了,一會兒誰也不能再說之前已經聽過的或者相似的,違者今晚召醉樓請客!如果……沒有違反此條的,那今晚我請了,怎麼樣?”
眾人均都表示贊同,連黃欣然也點頭了。
非心球這次落在了付宜昌面前。但這個傢伙根本沒把曹陽山的話放在心上,且似故意為之一般的居然又模仿了一遍曹陽山的故事。更離譜的是,他連故事剛開始時五個人的人數都沒有變,只是把人名和門派名略改動了一下,還沒說到一半便被曹陽山叫停了,並責令他今晚非請客不行。
付宜昌等的就是這個,答應之爽快就好像請客不花靈石一般,並言稱今晚要把整個召醉樓都包下來,師父喜靜,不能讓人打擾了。
臥槽,又是一個馬屁高手啊,這傢伙乍一看像是違逆了曹陽山,而實質上不僅討好了曹陽山,更討好了丁念,以及在座的所有人,可謂一舉多得穩賺不陪。
……
到此為止,場中目下就只剩下劉三兒和包嘯傑還沒有講自己的經歷。而經過剛剛的一系列看似不大的插曲以後,所有人對剩餘兩人的經歷也自然而然的好奇了起來。
……
非心球再次飛起後落在了劉三兒面前,諸人的目光也一下子全都匯聚了過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劉三兒自覺編出來的故事還算滿意,想著糊弄過關應該不成問題,起碼不會被曹陽山或者黃欣然指責,也不會讓其他幾位暗中有什麼不滿。他先起身衝所有人一一祈手,然後就那麼站著開始講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