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兒用快到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出手的速度左手拔出並收回了爭鋒劍。
拔劍、揮劍、收進儲物袋都在一瞬間完成。
“汪!”土狗只叫了半聲,狗頭突然與狗身分離,飛掠過兩丈多的距離,重重砸在老者、他土財主兒子、衙役、壯漢們的腳下。
狗頭落地時,整截狗身尚立在原地,整齊光滑的狗頸創面上噴出大量的汙血,好一會兒狗身才緩緩倒下。
三階下品法器爭鋒劍第一次飲血,飲的居然是凡俗土狗的血,當真遺憾。劉三兒隨即再次斷喝:“住手!”
這次效果驚人,除了兩名衙役外,土財主方面的人幾乎全部腳軟,而圍觀鄉民無不噤若寒蟬,甚至大哭大鬧的王家女人們都嚇得緊緊抱成了一團。
他們都沒有看清楚突然冒出的矮胖子用什麼武器、什麼方法把土狗腦袋削去的。
但不管怎樣,能削去狗頭的,相信同樣能毫不費力削去人頭!
缺乏見識的鄉民們對這個道理是無師自通的!
矮個衙役舔了一下乾巴的嘴唇,覺得自己很難講出話來,他看了一下同伴,發現他的情況比自己更糟。
與鄉民們不同,兩位衙役多少會點武功,隱約看得出矮胖子用的是刀劍一類的武器。在他們眼裡,這麼快疾、平穩、準確的、來無影去無蹤的一劍或者一刀,沒有深厚的內功基礎外加高超的劍法或者刀法是做不出來的,矮胖子是一個一流武功高手啊。
像這樣的武功高手是不會無緣無故跑到窮鄉僻野來的,這人行事一定有明確的目地。
目前的小王村裡最具可能的目標,除了土財主就是兩名衙役了,殺狗示威是個勿用置疑的訊號。
兩名衙役都知道,小王村所有人捆一塊,恐怕都耗不了矮胖子一注香的功夫砍,自己兩個人,更不會讓人家覺得比砍剛才那條狗困難。
可交道是必須得硬著頭皮來打的,不然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位大爺,我是齊縣衙役李四,他是王五。您有什麼事要吩咐?”李四甩過去個大爺的稱呼,並且正告對方自己的官方身份,希望能讓處境變得稍微有利一些。
將心靜了下來,劉三兒知道對於雜役用武力只能壓他們一時,高高在上的身份才是壓在他們頭頂上永遠都搬不走的高山,於是笑說:“我是國師府的人,你們叫我三哥就行。”
說著,劉三兒將一塊牌子以剛剛出劍相似的速度展示並收起。之所以還用那種快到沒有人能看清的速度,是因為他之前走的疏忽,根本沒有想到會有用到國師府腰牌的時候,哪裡會有什麼國師府的腰牌,只隨便從儲物袋裡撿了一塊。他知道自己拿出什麼牌子其實都無所謂,實力才是雜役們信服的關鍵。
大梁國的江湖人一向算守規矩,很少有公開叫板公差的,冒充國師府中人則更是大罪,沒人願意為了幫助幾個窮酸鄉下人做這種事。而能夠有剛剛那手駭人武功的,十有八九是國師府仙師手底下的那群坐髒活的高手了。
國師府的人,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官面上的同僚了,雖然雙方身份錯了十萬八千里,但安全起碼有了點保障。心裡稍微輕鬆一點,李四王五兩人心轉。
李四王五兩人眼珠飛快轉動幾下,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李四開口問:“三哥,不知您有何事吩咐?”
“哦!小秀姑娘在為國師大人做事,你們知道嗎?”劉三兒板著臉說。
“不!不!不知道!”李四王五兩人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蹦了起來。
“欠賬還錢,天經地義,可沒必要打人傷人吧!欠得只是銀子,又不是人命!”劉三兒說。
“三哥,我們不知道情況,王家的人沒跟我們提啊!”李四急急解釋。“全是王壩那傢伙搞鬼,他仗著妹夫是縣上的錢糧師爺,誣陷王家抗稅抗租交帳不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王五辯說。
“這樣啊!那兩位兄弟等會兒!”劉三兒扔下了一句話。
李四、王五不知劉三兒要幹什麼,眼巴巴望著。
“誰是王五根?”劉三兒很和氣的問。
“是我,大爺有什麼事?”王五根是個蒼老得身上皮都發皺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