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兒猛然一驚,探著頭眯眼瞧了那玉佩一番,漸漸便面如死灰了。但他仍覺得不可思議,辯解道:“玉佩在誰身上,誰便是袍哥會安排來無塵宗的那個質子,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哼哼…這個薛笑練氣八層修為,幾個和尚也統統是練氣八層修為。你再想想玉佩的功效,只要修為高過練氣八層的發出攻擊就會觸動那位袍哥會老頭……”葉楓燦笑著把玩了下玉佩,隨即將之收起,又道:“哎,算了,是我太聰明瞭,跟你們這種只會吟詩作對的傻子談不到一起……”
劉三兒:“……”
葉楓又跳到裴鑫和袍哥會築基兩人中間,一手舉起一隻拳頭,嘟了嘟嘴,自言自語得說了一句:“多謝你們了,我也不想的!”
多謝誰?不想什麼?裴鑫和袍哥會築基還未想明白,頭上便都不偏不倚的捱了一拳。
那拳頭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王八拳,不帶絲毫花巧,擊出時甚至沒有引動周圍的靈氣,沒有光暈,也沒有風聲,但端是了得,打在兩人頭上居然如鐵錘砸在了西瓜上。
嘣!嘣!
兩聲悶響過後,兩築基存在的腦袋就如神華門的陸古一般被打了個稀巴爛,腦漿一地都是,簡直慘不忍睹。
這一幕,實在讓劉三兒驚得合不攏嘴了。之前太過混亂,他沒有看清楚陸古的頭是怎麼碎裂的,但稍稍一想,多半是什麼厲害法器所為吧,眼下總算看清楚了,嚇得木劍至於胸前,左手更是亮出了暗藏銀針的摺扇,時刻準備著自保。
劉三兒真的只能自保了,對面那個練氣八層的傢伙還是人嗎?練氣八層殺築基如砍瓜切菜一般,用的不是法器居然是拳頭,還一拳打碎了兩築基的腦袋。那可是兩個築基修真者啊,便是受傷不輕也不是練氣修真者可以招惹的。
要知道築基修真者都有罡氣護體,練氣修士用一二階法器根本傷不到人家皮毛,也只有三階以上的法器在屬性相剋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破了對方的罡氣防禦。但能修煉到築基期的修真者有幾個是不通爭鬥之道的,又有幾個是站著不動專門等著練氣修真者攻擊的?
所以某風物誌上曾言,練氣修真者要打敗築基修真者的條件是:築基修真者已經受了傷不能動彈,練氣修真者絲毫傷沒有,身上還有三階以上的法器,屬性還要剋制對方,否則幾無可能。
那這個女扮男裝的算什麼?她不是人嗎?她的拳頭是三階法器嗎?
“你……是……誰?”躺地上的廣成子同樣被葉楓輕鬆解決兩個築基的一幕給驚到了。他自問在無塵宗的親傳弟子中也算得上好學的了。宗門裡向弟子們開放的藏書樓,他每有閒暇就會去看看,但從未見過也未聽過一拳能打爆修士腦袋的功法。他知道自己這一趟出門前沒有找人卜算一卦實在失策,恐怕要凶多吉少了,但還是想死個明白。
葉楓殺了兩築基後,心情似乎更好,但聽到廣成子的問話時,眉頭不覺皺了皺,轉首對劉三兒道:“那個……先替我殺了這個老頭,我最討厭老頭問話了!”
葉楓手指的正式廣成子,似乎要劉三兒殺的不是一個修真者,而是一隻蟲子,一隻雞或者一頭豬。
劉三兒一愣,木劍在胸前晃動了兩下,並未動身,又想了想,試著說:“道友神功蓋世,為何不自己動手呢?”
“我樂意!”葉楓笑了笑:“你不服氣,我們打上一場,你贏了我就聽你的!”
“呃……”雖有無名劍法傍身,但劉三兒哪裡敢跟這個女扮男裝的瘋子廝打,弄不好也是一擊被打破腦袋,死都死的不完整。
再想到那個廣成子可是無塵宗的親傳弟子,自己既然殺了袍哥會質子,那這個保護袍哥會質子的當然不能留著,又和葉楓笑嘻嘻的目光對上一眼,頓覺渾身一寒,咬了咬牙,側著身子退到廣成子身邊,一劍挑破了此人喉嚨。
“嗯,你劍法還不錯啊!”不知何時,葉楓的手裡多了塊亮晶晶的玉符,正上下把玩著。
“不敢當!”
“把那個毛正恩也殺了吧!”
“啊?”
“啊什麼呀,你都殺了他主子了,自然要把他這個家奴也捎帶上,反正他回了袍哥會也是死,死在你手裡怎麼說也少了許多折磨。”
“好…好吧…”再次對上葉楓那笑嘻嘻的眼神,劉三兒的身體不自覺的動了起來,跳到毛正恩身邊,看也不看,又是一劍挑破喉嚨。
“乾脆呀,我怎麼看都覺得你是一個殺人的老手了,不錯,不錯!”葉楓笑嘻嘻的看著劉三兒把木劍從毛正恩屍體上抽出,反手指著側身的五個和尚道:“他們幾個也不能留,總不能讓他們知道人都是你殺的吧,那你還有活路嗎?”
“我已經殺了四個人了,道友你……”劉三兒實在氣的無語,這個葉楓當真是個瘋子,但說出來的話自己偏偏又無法反駁。
葉楓聽了,眉頭微微一皺。
對此,劉三兒卻是大為緊張,這個瘋子不會要對自己出手吧?
“有道理,我才殺了三個人…那我就再殺一個吧!”話音剛落,葉楓平平搗出一拳,砸向了正背對著自己、默默運功的胡靈。
這一拳比剛剛的幾拳都似乎恐怖!
葉楓和胡靈離了差不多十步的距離,單單用胳膊是絕對夠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