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醉生夢死的生活極大損害了劉三兒的身體,而並未完全醒酒加上處於沉思之中,故兩個地痞逼到了身邊近處忽然出手出刀時,他作為修真者居然險些躲避不開。
無論如何都是一名練氣中期的修真者,是不會那麼輕易被流氓地痞宰掉的。
萬分危急之時,劉三兒身形往前一縱,整個人翻到了護城河裡。
兩把匕首險險劃過劉三兒腰間衣裳。
“啊!”兩地痞同時慘呼,身體同時被攔腰斬做兩段。
人在半空中,劉三兒仍有閒暇瞟上一眼。
是拓跋瀛!
裂空島拓跋瀛!
練氣後期用法器擊殺兩個地痞,顯然小題大做了。
譁!
醉酒時落入冷水中對身體無任何好處,卻對清醒一下劉三兒被酒精燒得不靈光的頭腦大有益處。
一劍殺了兩個流氓地痞後,又放倒一個遠處放哨得,拓跋瀛並不擔心落入護城河裡的劉三兒,修真者不是那麼容易被淹死的!
……
夜晚。
風不住咆哮著在窗外吹過。
會不會來?拓跋瀛腦海裡飄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對懷疑覺得可笑,那個放哨的地痞並非堅貞不屈之士,更沒有任何必要對仙師說謊,而致自身於危險的地步。
其實,不管放哨地痞的話是否真假,拓跋瀛都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臥萊郡這種小地方,根本沒有修真者出沒,更何況自己實力強大的兄弟團還隱在一側,就算普通築基修士遇上了也只有逃跑的份。
屋裡有股酸臭味,凡俗城市下層平民的住宅比裂空島最爛的房間都要糟糕髒亂許多。
將頭頂上氈帽拉歪,拓跋瀛嘗試穿著從放哨人身上扒下來的並不合身的衣服,心裡默默嘗試著用流氓地痞口氣講幾句話。。
嗯!拓跋瀛精神一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腳步聲響起,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推開半開著的門走了進來。
拓跋瀛盯著來人。
很明顯是一個女性,身段十分優美,臉上蒙著重重黑紗,手上提著食物盒,沈旺的老婆?
昏黃的燭光下,拓跋瀛一副流氓打扮加上殺氣騰騰的神情,看上去令人有點害怕。
蒙面女哆嗦一下,還是走到桌子邊。
“你來了!”拓跋瀛刻意發出冷冷的聲音。
“你是誰?”蒙面女性悅耳動人的聲音帶著顫抖,果然是沈旺的老婆殷濤。
殷濤不可能認識在沈氏車行幹過幾天車伕的拓跋瀛,就是他丈夫沈旺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個月看一次人事名單,兩三個月才基本能見完新招進來的夥計,同樣不會認識。況且拓跋瀛還還改了名字,就算覺得面熟,也不會想到是同一個人。
“趙四,左聶,沙畢仁的老大!”拓跋瀛陰森說:“可惜!他們仨都為你的好差使送了命!”
“什麼?”蒙面女一驚。
“你放心!那個醉鬼雖然有二下,可他酒喝太多了。”拓跋瀛說:“趙四左聶拖他下城獄去了!”
“他真死了?”蒙面女聲音裡有一種不知是解脫還是悲傷還是慶幸的味道。
“死了!”拓跋瀛不耐煩說:“四個人一齊掉進護城河裡,死得透透的!不信,我帶你去看!”
“不,不用了!”蒙面女驚叫。
過了一會兒,蒙面女將食物盒放在桌上說:“原本我為趙四他們幾位備了一些酒菜,他們既然不在了,就送給這位大哥吧!”
蒙面女將幾碟菜和幾壺酒擺到了桌上。
“想殺人滅口?”拓跋瀛驟然從嘴裡冒出一句。
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差點將蒙面女震得趴下。
“這位大哥怎麼如此想呢?”蒙面女說:“妾身豈敢有這些邪念!”
“為什麼沒有呢?沈夫人!殷濤小姐!”拓跋瀛對殷濤從無好感,這會兒更加厭惡,話說得比刀劍還鋒利:“你既然可以請人殺了幾千裡護送你回家的沈旺舊識,又有什麼事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