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為劉三兒備下的馬車是經過特別改裝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破舊,實際上各部分都結實好用,且車廂內寬敞舒適備有儲物暗格。
一上車一趕馬一啟動,劉三兒感覺就出來了,整部車各部分都磨合得非常好,跑起來流暢,讓人省事省心。。
兩頭看上去很一般的騾子耐力極強,走起來又平又穩,整天趕路,都不會過於疲倦。
難怪有地方愛用騾子不用馬,劉三兒領悟到了,別看騾子不快,但能長時間奔走不掉速度,算起來,一整天走得路不差馬多少。何況騾子經濟好伺候,走得還平穩,殷濤沈崇道路途上所受顛簸大大減少了。
“王叔!”沈崇道又不安份的從車廂內鑽了出來。
摸摸他的小腦袋,劉三兒的男性尊嚴得到了極大滿足。
多可愛的孩子!是我一路將她們母子平安護送過來的,劉三兒略有得意的想,我這算是報恩了吧!
殷濤心潮湧動看著車外一切,黃土黃沙古丘古道,一切都和她出嫁前一般,沒有絲毫改變。
改變的是人,被繼母欺負的浪漫活潑的少女已變成了傷情憂怨的新寡少婦。還好,據父親年前的來信說繼母染病不治時日無多了,算算日子現在恐怕墳頭的草都長出來了吧。
馬上被自己惡毒的想法嚇到,殷濤開始考慮其他東西。
每離臥萊郡孃家近一步,殷濤對未來的生活考慮就深一步,為了沈崇道的未來,她必須考慮思索很多東西。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崇道,回車廂裡去!”劉三兒吩咐,身後一輛四馬拉的、車廂角各掛一個鈴鐺的馬車飛奔而來。
沈崇道乖乖退回了車廂。
趕車的是一名美麗明媚的少女,身上隱有靈氣波動,練氣無層修為!她在超越劉三兒騾車時放慢速度,並儘量靠外側超越。
從她那被風吹得翻飛的衣角,劉三兒一眼就瞟見上繡著一個黑袍人和一個“鬼”字。
鬼面袍哥會的人,還不帶鬼面具,更不御器飛行,難道車裡坐的也是和殷濤沈崇道一樣的凡人?
劉三兒在書籍上看過那黑袍人圖案和鬼字,所以認識。猛抽了二鞭子,騾子受驚了,加快了腳步。
不管怎樣,有鬼面袍哥會的人在前面開路,會安全得多。
劉三兒如此判斷,並欲借鬼面袍哥會的光。
那鬼面袍哥會是最近幾年才死灰復燃的一個神秘修真組織,被一眾作者捧得能上天,盛名之下無虛士,肯定有兩把刷子的,跟在後面只要不太近,應該沒有問題。
只是兩頭騾子怎麼使出吃草的勁都追不上四馬拉的車。
不一會兒,鬼面袍哥會的車消失在灰塵之中。
“王哥,妾身記得前面有一個幾戶人家的村莊,有口水井。”殷濤說。
“是嗎?”劉三兒精神一振。
“應該沒錯,頂多幾里路!”殷濤肯定。
“快走,別偷懶!”劉三兒跟騾叫上勁了,用馬鞭來了幾下狠的。可再怎麼跟騾子叫勁,騾子就是騾子,變不成馬。幸好幾里路不長,一會兒就到了。
是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莊,靠大路一側有一個亭子,亭子邊有一口水井,幾個年輕本地人守在井邊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