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打通各個環節,李卓倫送劉三兒殷濤沈崇道三人出城,用的可是大陣仗,八輛四馬馬車,近六十名親信手下,一個個太陽穴鼓起,都是武功不弱的樣子。就這群人的樣子,修真者嚇不倒,捕快之類的還真不敢輕易招惹。
與此同時,整個明洛城都陷入了躁動不安的緊張中。
一個個身背鐵劍的重劍門子弟,一隊隊被命令急瘋了的捕快在街頭巷尾奔來跑去,深入能看到的所有可疑人家,翻天覆地的搜查。
李卓倫騎著馬在前面開路,竟一路暢通無阻。這個明洛城地痞的兒子果然有點能耐,就不知到城門時怎樣了!
正走著,馬車忽然停了。
殷濤臉色陡然緊張,抱住懵懵懂懂的沈崇道求助似的看過來,意思是怎麼又要被盤問了。
劉三兒也很無奈,按理說有李卓倫開道,又有之前張仙師的前車之鑑,那些捕快和普通重劍門子弟不該再為難才是。
“賈大夫攔著李某的去路是做什麼,又要給我父瞧病?”車外傳來李卓倫毫不客氣的聲音。
賈大夫?能被李卓倫記住的大夫,還敢攔車的賈大夫恐怕就是那神醫賈必治。
果然,賈必治的聲音馬上響起,笑說:“豈敢,只是我之前的一個病號似乎在卓倫兄弟的車上,還請麻煩他下來一下,我好為他再診治診治!”
這哪裡是診治,分明是搶劫!劉三兒心裡大怒。若是在偏僻無人處聽了這話,他很可能會拔劍殺人。
沈崇道對這個給他行針的大夫有太深的印象,以至於一旦聽到這人的聲音就哭了出來,殷濤忙捂著嘴才沒有發出聲。
殷濤都賈必治的印象也不好,不僅因為他沒有治好兒子的病,更重要的是他每次給兒子治病都要找各種理由支開劉三兒,又藉著打下手的由頭佔自己的便宜。雖然只是摸摸手什麼的,也讓自己對這個人由衷的反感。
“不勞賈大夫費心了!”李卓倫不善的聲音響起:“車上的可是我父的貴客,麻煩讓讓!”
“嘿嘿,不是我不讓!”賈必治竟似乎沒動,說:“實在是我良心過不去呀,我這人卓倫兄你知道的,對於沒看好的病人一向都是關心備至,不看好誓不罷休的,還請卓倫兄體諒我這醫者父母心!”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讓了?”李卓倫冷冷問。
“嘿嘿…”賈必治乾笑了下:“算了,車上那位還欠我點診金,給了我就走!”
我擦,我什麼時候欠下的診金,我自己都不知道?劉三心裡怒罵,這貨不會是要趁火打劫吧?正待出去理論,卻被殷濤給拽住了。
看著殷濤那我見猶憐的眼神,劉三兒終於不再衝動,連車簾子一角都不掀了。
這時,只聽李卓倫不悅道:“給他一百兩!”
一陣銀子碰撞的聲音從一個人手裡到了另一個人手裡。
“賬清了,賈某告辭了,卓倫兄!”賈必治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馬車繼續前行,但沒走多遠又停了。劉三兒殷濤面面相覷,又被攔住了。
等了會兒,沒有聲音,劉三兒正欲掀開車簾子去看,李卓倫竟親自過來,抱歉說本來打點好的城門各處因為賈必治耽誤的那會兒功夫,現在被重劍門的少門主不知抽什麼風坐鎮了,想不受盤查的出去眼下恐怕不行,建議先去李府等等,有機會馬上離開。
李卓倫應該不會耍詐,那顆九轉冰火丹的冰丹還在自己手裡攥著。又見那個叫欒哲的,劉三兒心裡沒底,但總有一種會被狠狠敲上一筆的不好預感。
算了還是先去李府等訊息吧,劉三兒做出決定,同意了李卓倫的建議。
李府是一幢佈置格致,雕刻精美的府邸,也不知李卓是用什麼手段強取豪奪而來,並且毫不愛惜,更不保護,致使無法顯出其本身的特色。
李卓坐在特製輪椅上,剛剛接到恩人會來的訊息,喜出望外的守在大門口,兩名下人在他身側伺候。
“請!”李卓倫前頭引路。
劉三兒殷濤沈崇道下了車。
“王公子,老夫雙腿不聽使喚,還請恕失禮啊!”李卓看上去是個格外豪爽之人,開口說話沒有一點地痞頭子該有的樣子。
“前輩客氣!”劉三兒搶上回禮,用早就在書上看過的江湖人套話回道:“五湖四海皆是一家,您這樣就見外了!”
掃了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殷濤,李卓哈哈笑說:“裡面請,裡面請!”
眾人至大廳分賓主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