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匹馬的響聲,殷濤不敢挪動業已發麻的身體,她不想也不敢再犯一個致使的錯誤。現在早就沒了黑煙,不管之前是不是亡夫,奇蹟都很難再次出現。
“娘!我餓了!”忽的,沈崇道揉著朦朧的睡眼說。
“啊!”殷濤連忙捂住了兒子的嘴巴。
三匹馬朝村落直奔而來。
完了,殷濤心恢意冷。
“夫人!”
一個令殷濤聽了覺得放心的聲音響起。她順勢鬆開了捂著兒子的手,渾身汗津,幾近癱軟。
劉三兒尋覓屠殺村落的兵士十分順利,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就追上了四個人。單瞧四人馬背上馱著的不該屬於軍士的物資,就毫不留情用木劍將四人悉數一劍擊殺。殺了四人後,他大口喘著氣,發現若再有一人在跟前,他居然不能使出力氣提劍將之一劍封喉。練氣三層的時候曾一連殺過三人,但殺完之後並沒有這種脫力的感覺。莫非劍譜本該如此,還是他練岔了。想到之前自作聰明的將刺心改為刺脖,覺得一陣可笑。但也有可能是練氣四層就能一下至多全力使出四劍,練氣五層便是全力五劍,以此類推。
無名劍譜的弊病顯現,但劉三兒並不特別介意,倒是在連殺四人後殺心不減,歇了會力氣再次恢復,一下得了四匹馬也不願立刻返程。
去追第一波兵士,突襲一下,殺他們個落花流水,把馬車和財物都搶回來了!劉三兒殺心前所未有的強烈,身上隱隱作痛的鞭傷也在鼓勵他行動。況且,他耿懷於殷濤受辱,還有沈崇道挨的那一腿。主意一定,他騎上馬,並不御器飛行,沿大道放蹄直追。其實練氣修士御使普通法器飛行就速度上來說只能和好點的馬相當,甚至有的連快馬都不如,還不能時間長了,不然一般練氣修真者根本消耗不起,那可是鉅額的靈石。
劉三兒一道上順手結果了幾股散兵,卻連第一波人的影子都沒找到,也沒有搶到馬車。直到追出很遠,他才想起了殷濤母子的安危,不得不放棄報仇計劃。
回來路上,劉三兒遭到了一夥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凡俗武林中人不打招呼的襲擊,沒有防範之下被射死了所有的馬。好在對方就十幾個人,摺扇銀針外加無名劍譜很快將所有人處理了,料理屍體時一看,裡面竟有他在九家坊客棧前廳吃飯時邊上討論蔡國興亡的一桌几人,當時就想到這群人是做沒本買賣的,只是沒想到會讓他碰上。
選了三匹驃健的馬,一刻不停的往村落趕,到時天都是亮了。
“崇道,閉上眼!”殷濤矇住沈崇道的眼睛,強壓著噁心將他帶離了雜草堆。
沒有時間為村落的死人一一挖墳,劉三兒將屍體都搬到一口地窖裡,匆匆起了了個土堆。
看著一切,殷濤腦袋裡生出一個個奇怪的念頭,王林處理死人似乎很有經驗。
“你會騎馬嗎?”劉三兒問。
殷濤搖搖頭。
果然是大家閨秀,劉三兒笑了笑:“那就得罪了。”
說話間,劉三拿出一捆細繩。
“你要把我捆到馬上?”殷濤領悟到了劉三兒的意思。
沒別的辦法,劉三兒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不!”殷濤脫口而出說:“我們一起乘一匹馬多好!”
“好!”劉三兒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只是認為,對於一個新寡少婦來說,同意與別的人同乘一騎,遠比說服她自願捆在馬背上可能性低得多。
話從殷濤口裡出來,劉三兒萬分樂意的照辦。
先抱沈崇道上馬,再拉殷濤上馬。
或許是昨夜的經歷太可怕了,殷濤不願坐在前面,他讓王林在最前面,兒子夾在中間,自己則雙手緊緊抱住了王林的粗腰。隔著兒子,她胸前雙峰亦頂住王林的後背。
劉三兒瞬間有一種觸電似的興奮感覺,心猿意馬的總算在馬上坐穩了,而且並沒有忘記必須立刻離開危險地帶。路上卻有了小心思,專撿不太好走的路,藉著馬奔跑時的顛簸,讓殷濤抱得他更緊,時不時被殷濤雙峰推背的感覺令他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