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令觀眾們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有兩名鬼人化士兵想都沒想,直接用身體抱住了戰友,發動飛索向旁側閃避。
可一拖一。
終究,還是慢了。
尖角紮在亮面扎甲上,甚至連紅髓金屬甲片都發生了變形,鬼人化士兵的背脊,更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反曲。
砰!直至摔落在地昏死過去,兩名鬼人化士兵仍舊沒有鬆手。
被抱在懷裡計程車兵,忍受著衝擊力,一邊咳血,一邊呼喊著鬼人化戰友。
剩餘的另一名鬼人化士兵,大吼著讓兩人先行離開,然後主動衝了上去,獨自迎戰巨角牛形妖鬼,想為戰友逃跑拖延時間。
咳血中的一人,似乎在嘗試召喚守護靈,進行二次鬼人化。
但沒有成功。
虛影光是出來,就已經很費力氣了。
他身旁的同伴拉著他,要先離開這裡。
然而咳血士兵就是不聽勸,他不想放棄戰友,再次嘗試進入鬼人化狀態。
結果,仍舊失敗!
“走!”
新兵們從與妖鬼孤軍奮戰的鬼人化士兵口中,讀出了這個字,也正是因為這次分心,他的左腳,被妖鬼一口咬斷!
為什麼會這樣?
那兩名咳血士兵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解除鬼人化狀態?為什麼不走?為什麼?
影片到這裡,結束。
昏暗的鎢絲燈泡亮起。
新兵們卻仍沉浸在最後一場戰鬥之中。
這時,賴彥龍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走到禮臺上。
軍靴的踏踏踏的響聲,迴盪在會堂中。
他轉身看著了一眼幕布上早已灰白的畫面,又回過頭,面對著臺下一千五百雙新兵們的眼睛,神情黯淡:“營州陸軍講武堂第116屆第十一班,班長牛易昌,班員謝武、許力新,為保護戰友,與妖鬼死鬥,於赤禹570年,平遼江屯戰場,救義犧牲!”
新兵們愣了。
“沒錯,最後被他們保護的兩名士兵中,有一位,是我。”
“116屆第一十班,班員:廖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