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萍萍白皙手掌中握著一包雪花銀,林閒走的時候又是拍背,又是寒暄,將茶攤交給了他。
林閒願意和他三七分成,無論茶攤有多少收入,樸萍萍佔三成,林閒佔七成。
“嘿嘿,嘿嘿。”
自林閒走後,常升一直在傻笑:“舅舅,虞王殿下咋就選上我了呢。”
藍玉,王弼,傅友德三人垂頭喪氣,虞王殿下沒有交給他們任何任務。
藍玉黑眼珠翻動,心中憋屈,心中之痛比後背鞭痕還要痛:“讓虞王殿下寒心了,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虞王殿下把這茶攤交與我,我竟然如此寒他的心。”
傅友德也是哭哭啼啼,他只是猶豫要不要去養豬,養豬的活計就溜走了。
朱元璋看到旁邊灰頭土臉的幾人,心中五味雜陳,他給幾人下令,幾人可不是如此回報他的。
藍玉更是一口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傅友德一口氣險些順不上來:“藍玉,若不是你遲遲不點頭,虞王殿下怎麼會收回成命。”
“我,我又怎麼會……。”
傅友德氣憤非常的盯著常升,常升本該撞車而亡的人。
常升之前的委屈,消失的煙消雲散,將錢袋裡的雪花銀倒在手上,撿起放在眼前,一個個明察秋毫:“虞王殿下給的銀子,清澈透亮,如此漂亮。”
藍玉剛準備雙手掐腰,反罵回去,身後的鞭痕令他撕痛不已:“你……,嘶……。”
傅友德見藍玉背後傷痕滲人,不再往下說,只是暗自苦惱,虞王殿下如此信任自己。
自己怎麼能寒了虞王殿下的心 。
朱元璋不悅道:“行了,咱大孫已回了林府,都跟咱說說,張天霸此人該如何處理。”
朱元璋重點望著藍玉,他是疼愛大孫,但不會事事都順著大孫,藍玉畢竟捱了鞭子。
張天霸敢以下犯上,不止打了藍玉,還敢對他動手。
還有兵馬司這些孬種,平日裡不定怎麼欺壓百姓。
此事發生在自家門口,朱元璋忍不了。
藍玉跪下來:“上位,此二人一定不能放過。”
朱元璋瞥著藍玉:“藍玉,咱上回收你的良田八百傾還你了,你且回府休養一段時間。”
藍玉眉頭緊鎖,一點也笑不出來:“上位,茶攤這邊怎麼辦?”
朱元璋指著樸萍萍:“大孫已經把茶攤交給樸萍萍,咱與他說就行了。”
藍玉自錘胸口:“上位,我錯了,以後虞王殿下再讓老臣做什麼,老臣絕不猶豫,立刻為虞王殿下做事。”
朱元璋有點吃醋:“咱當初問你有沒有睡人家媳婦,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藍玉老臉一紅,他之前自持軍功,沒少頂撞過上位。
藍玉氣勢衰下來,無力的舉手跪拜:“上位,臣一定閉門不出,好好養傷。”
朱元璋又看向傅友德:“你也回府吧,咱想了想,小小的茶攤用不著這麼多人。”
“大孫再有急事,咱自會讓劉三吾去安排。”
如果上天給傅友德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會勇敢喊出來四個字。
“我要養豬。”
“陛下,涼國公和定遠侯不出現,虞王殿下難免起疑。”常升此時忽然開口。
藍玉和傅友德皆是眼前一亮,常升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為他們求情。
藍玉更是漏出感動的目光,自己一向不看好常升,沒想到常升心中如此看重他這個舅舅。
朱元璋輕點下巴,認為常升此話有理:“你說應該如何辦?”
常升想了好一會,斬釘截鐵:“不如落水而亡,如此便能向虞王殿下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