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客人。”
白衣卯工弟子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屋,併合上了房門。
九吉坐在床榻之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老吳頭自殘身軀上船,必有所圖。
那老吳頭究竟圖什麼?
算了……
只要多留意一些,老吳頭遲早會露出馬腳。
昨日彈了一夜的琵琶,九吉也有些疲憊了,他倒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傍晚之時。
天殘盟的卯工弟子送來了食物,九吉用過餐之後,抱著琵琶來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天殘令的客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身有殘缺。
九吉憑虛而坐不動聲色的展露出二品武師,虛空借力的神通。
叮叮咚咚叮叮噹……
九吉彈起了琵琶。
這引起了附近幾人的注意。
一名蒙面的女子,一個斷臂的魯莽大漢,還有一名中年文士幾乎同時望了過來。
“就是此人,能以音律讓人拉肚子,頗為神奇。”只聽到中年文士介紹道。
蒙著白紗的蒙面女子來到了九吉的面前。
此女也有一品修為實力不在九吉之下。
面紗女子站在九吉面前觀察良久後,抱拳說道:“閣下的斂息功夫真是厲害,我乃蒼山南鹿州施笑然,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九吉從未修煉過斂息功夫,一壺醉月讓他做到了真正的百脈暢通,如今表現出來的斂息乃是武功大成三華聚頂之後的一種返璞歸真罷了。
“蒼山北鹿州張九吉。”九吉停下了琵琶回答道。
“原來我倆家族竟然相隔如此之近。”施笑然套著近乎。
“正是。”九吉微笑回應。
刻意展露修為,結交同等階朋友,打聽更多關於天殘宮的訊息。
這就是九吉的目的。
凡俗中一些商人為了獲得做生意的門路,也會刻意包裝自己,打腫臉充胖子便是這個道理。
“在下效力於極北將軍府乃是一名刀斧手我叫孟浪。”斷臂男子孟浪自我介紹道。
“在下吳籤乃是一名機關煉器師。”中年文士吳籤抱拳說道。
光憑外表來看,吳籤根本就不殘疾。
九吉將此事壓在心裡畢竟他是一個瞎子,直接開口詢問並不合適。
不過九吉卻可以婉轉的獲得答案,只聽九吉詢問道:“敢問三位朋友是如何獲得天殘令的?”
“兄臺又是如何獲得天殘令的?”中年文士吳籤詢問道。
“一位煉器師朋友給的,他告訴我拿著天殘令去往碧波城港口的天殘盟船舶就可以去海外天殘宮從而修復肉身,重獲光明。”九吉解釋道。
“你的朋友還真夠意思,我與妖獸搏鬥中斷了一隻手,將軍賞識送給我的讓我到這裡來恢復肉身。”極北將軍府刀斧手孟浪說道。
“我是與人相鬥不慎毀容了,族中長老贈予天殘令一枚,用於恢復容貌。”施笑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