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問了下作為誘餌的炮兵。
“皇上，炮兵死傷慘重，全軍傷亡超過三成，士氣相當低落！”
李自成聽到了不出意料的回答。
撤退又慢，又沒有反擊之力，還被當成誘敵深入的誘餌，只死了這麼點，完全是因為明軍撤退太快。
但凡明軍再深入廝殺，多的不敢講，死傷五成甚至八成都正常。
不過真要衝這麼狠，殺進來的明軍就也一定全軍覆沒了。
從炮軍的死傷情況來看，就能看出這次出襲明軍的警惕與剋制。
“嘖，果然死的不多啊，那就是說還能繼續轟炮嘛！大炮損失怎麼樣，沒壞這麼多吧？”
“這，三十七門大炮總共只有兩門損毀，剩下的就算稍有損傷也很快就能恢復。”
“好！且去修復，當前什麼時辰？”
“回皇上，已經酉時（下午五點到七點）了。”
“那就先等等，吃飯修整，一個時辰夠了吧？戌時（下午七點到九點）之後，怎麼著也得給朕再來轟一輪！”
這一次雖然沒能將那夥精兵拿下，但是本身闖軍遭受的損失也不算太大。
既然誘餌殺精銳的計劃不成，那就乾脆繼續威嚇京城。
不管闖軍實際蒙受了多大的傷亡，之前那場對戰又是誰贏誰輸，只要到時候大炮一響，那闖軍在城內百官百姓看來，既然仍然能夠如先前一般開炮，就等同於毫髮無損。
這個計謀，在李自成剛與南路闖軍匯合的時候，就與諸位大將商討，一連貫的正大陽謀，就是憑實力強行壓城！
“這......陛下，還如之前那樣轟城，怕是持續不了兩天啊。”
“嗯？”
聽見這個回答，李自成眉頭倒豎！
“什麼？之前朕不是特地讓你等想辦法多籌集大炮火藥嗎？！之前還說起碼可以連轟十天，現在怎麼就只能持續兩天了！”
“你當老子是以前的大明官吏？敢糊弄朕，朕直接殺了你！”
李自成這是當真怒了，這個法子可是他設計的，結果什麼都沒問題，偏偏就火藥少了？
玩呢？
這要是當真導致他沒辦法打下京城，那涉及籌備火藥的一批人，他全都得剮了！
剛才回話的炮營將領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趕緊叫屈：
“皇上，真不是我等收集不利，是之前大多數的火藥都被隨著大炮運到了前線。結果明軍一來，除了殺人就是放火燒火藥，整整三大車，夠放千次炮火的火藥就這麼被炸了掉啊！”
“當時我營第一時間就把這個訊息上報，您是知道的啊！”
“皇上，末將冤枉啊!”
炮兵統領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生怕說慢了沒說完就被李自成給砍了。
“......”
“特孃的明狗！”
李自成臉上抽搐了一會，盯著跪倒在地的炮兵統領看了半天，終究還是罵了一宣告軍。
“後勤是不是還有火藥？運過來，今晚必須給老子結結實實打完一輪！”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必須炮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