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莎拉·康納而已,現在的她無比迫切的想要逃離這座牢籠。
繼續待在這裡,牢籠恐怕會演變成墳墓。
就從見到那張亞洲面孔的第一眼開始,她就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然而精神病院白天的看守太過嚴密,一旦逃跑不成,迎接她的將會是更加嚴密的看守。
好在之後的時間,預想的襲擊一直沒有出現。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平靜。
這讓莎拉·康納覺得奇怪之餘,又多少感到慶幸。
可無論什麼原因,襲擊的到來總比不到來的好。
就這樣,在擔心對方是不是下一秒就會殺上門來的提心吊膽中,莎拉·康納一直等到了深夜。
看守人員不可能全天都在,深夜才是她最好的逃跑時機。
隔著病房門的窗戶朝著外面看去,深邃的走廊,幽暗的燈光莫名讓人感到幾分恐懼。
然而真正讓這裡變得恐懼的卻並非環境。
而是那突然就竄出來的嚎叫,一驚一乍,以及在走廊中迴響的竊竊私語,聽上去像是兩個人在低聲交流,在這個一個病房只關押一個人的地方。
還有不斷響起的撞擊牆壁的聲音。
大晚上都不得安寧。
換個正常人,估計沒幾個能安然的待在這裡。
可對莎拉·康納而言,這一切早已習慣。
只見她趴拉在門上的小窗戶上,臉貼著門,透過小窗看了看走廊的盡頭。
沒看到人,估計這時候看守都睡覺去了。
得想辦法弄出點動靜把看守吸引過來,但這動靜又不能是她弄出來。
莎拉·康納腦筋一轉,目光落地了對門,壓著喉嚨低聲呼喊:“赫爾曼醫生,赫爾曼醫生。”
接連喊了幾聲之後,對門終於有了動靜,小窗戶開啟,露出了一張神情略顯憔悴的中年男子面孔。
帶著眼睛,顯得溫文爾雅。
被喚作赫爾曼醫生的男子看了莎拉·康納一眼:“是莎拉啊,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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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又溫和的語氣,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精神病人。
莎拉·康納透過小窗戶左右觀察了一下,確認沒人過來,又道:“赫爾曼醫生,我生病了。”
“生病了?”赫爾曼仔細觀察了一下莎拉的臉色,道:“我看你面色紅潤,聲音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瞧瞧這水平,只是隨便看上一眼,就看出莎拉·康納根本沒有生病。
莎拉·康納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我病得很嚴重,感覺到無法呼吸。”
說完,莎拉·康納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張大嘴,裝出一副想要用力呼吸卻吸不上來的模樣:“不行了,我喘不上氣來了。”
可惜裝得一點都不像,演技極其拙劣。
接著莎拉·康納又從小窗戶裡伸出手,彷彿是想要得到對門的幫助。
“赫爾曼醫生,救我,救……”
聲音戛然而止。
而在赫爾曼醫生的視角里,就只好看到莎拉·康納突然變得非常痛苦,頭向下縮,消失在小窗戶後面。
特別是那隻探出窗外的手,明明再向他求助,卻因為鐵門的阻隔,求助無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隻手隨著身體下滑而一點一點的縮回去,顯得是那麼的無助。
完全可以想象,門背後的人正在經歷何等的痛苦。
赫爾曼慌了,急忙大喊:“莎拉,莎拉,你沒事吧!”
不見回應,這下赫爾曼更待不住了,急忙拍擊大門:“來人,快來人,要出人命了,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