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後,光緒帝回到書房,這時一個太監向他通報說:“陛下!李中堂大人(李鴻章)在外面侯旨見駕!”
光緒帝回答:“請他進來吧!”李鴻章在太監地攙扶下走進朝房行禮之後,光緒帝說:“給李愛卿看座!”
李鴻章說:“皇上!老臣有幾句話,可能觸怒龍顏,不知當講不當講?”
光緒帝說:“朕恕你無罪,有話但說無妨!”
李鴻章說:“皇上!依老臣之見,與日本合作之事,還須三思而後行啊!”
光緒帝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李鴻章,說:“朝會上大臣們都說過了,你怎麼回事啊?”
李鴻章說:“為了大清國,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與日本國合作不妥。因為日本人早在明朝萬曆二十年(1592年)就以朝鮮拒絕與其合作為由,發兵進攻朝鮮,六年之後在明朝軍隊和朝鮮軍隊的聯手抗擊之下宣告失敗。同治十三年(1874年)日本陸軍中將西鄉從道率領三千士兵,以護僑為名,進攻臺灣,當時同治皇帝委任老臣為欽差大臣,負責與日方談判,最後此事以大清賠款日本五十萬兩白銀而宣告結束。光緒二十年(1894年),日軍以護僑為名出兵朝鮮,進而入侵我國,如果不是唐峰率軍增兵旅順,我軍很難取勝。綜上所述,日軍多次進攻我國,意在佔據我清國土地,奪取資源,透過條約獲得特權。所以這次他們提出主動出兵幫助我國平定叛亂,實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老臣所說皆肺腑之言,望陛下三思啊!”
光緒帝聽後說:“愛卿可能有些杞人憂天了,不過你放心,朕會慎重考慮你的意見,你先回去吧!”
李鴻章說:“老臣告退!”
看著李鴻章蒼老的背影,皇上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忠心耿耿的老臣啊!”
李鴻章的話讓光緒帝腦海裡久久不能平靜,覺得在這個事情上進退兩難,讓日本人來幫助平叛唐峰的部隊,可能造成引狼入室。不讓日本人來幫助,清國可能被唐峰的雷霆縱隊推翻,總而言之,不管怎麼著,幾百年的大清國,都可能要不保了!”
皇上派人把負責對日談判的恭親王奕訢叫到書房,對他說:“皇叔!李中堂剛剛分析說,日本人此舉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所以你在談判的時候,必須提出以下兩個條件:一是日本援華派遣軍總兵力不得超過三萬人;2二在我們要求他們撤出的時候,日本援華派遣軍必須無條件撤出我國。避免落下賣國投敵的罵名!”
恭親王回答:“陛下放心,臣一定照辦!”
恭親王奕訢以欽差大臣的身份約見日方談判代表,正式開始談判。經過三輪談判,雙方達成協議:1.大清帝國允許日本援華派遣軍入境與叛軍作戰;2.日軍總兵力不得超過三萬人;3.日軍的一切軍需由日本國負責;4.兩軍在合作過程中保持相對獨立的的狀態,戰鬥中情報共享,互相支援;5.平叛結束後,日軍必須無條件撤出清國。
協議達成後交給光緒帝過目,光緒帝在協議上加蓋玉璽,批准了這份協議。
就在同一天,日本明治天皇也在東京召開御前會議,批准了這份協議,兩國正式開始合作。
幾天後,日本援華派遣軍司令長官山縣有朋和參謀長水木長田來到金陵,山平修德約見恭親王奕訢,請求皇帝召見山縣有朋和水木長田。恭親王報告皇帝得到批准。
山縣有朋和水木長田在山平修德陪同下來到兩江總督府大門外,一個衛兵來到山縣有朋面前:“將軍閣下!請下馬,交出武器!”山平修德把衛兵的話翻譯成日語,山縣有朋聽後翻身下馬,交出了自己的配槍和軍刀,水木長田也交出了武器,他們在衛兵的帶領下向大堂走去。
在通往大堂的路上,山縣有朋看到夾道列隊的清政府禁衛軍仍然身穿鎧甲,手持長矛,腰佩短刀,忍不住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太監喊道:“皇上口諭,宣山平修德、山縣有朋、水木長田見駕!”三個人來到大堂上,向光緒帝行跪拜禮。
光緒帝說道:“朕謹代表大清帝國對山縣將軍的到來表示歡迎!”
山縣有朋起立回答:“多謝陛下,希望我們能夠團結一致,早日投入戰鬥,共同打敗叛軍!”
隨後山縣有朋讓水木長田介紹日本援華派遣軍的情況,水木長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宣講道:“日本援華派遣軍下轄四個步兵聯隊(步兵團)兩個炮兵聯隊,一個輜重聯隊(輜重團),兩個戰車大隊(坦克營),及一個戰地醫院。總兵力兩萬人……”
宣講完畢之後,清政府總理江防(長江防務)事務大臣袁世凱提問:“山縣將軍!請問貴軍什麼時候可以投入戰鬥?”
山縣有朋答:“我軍一個月之內,可以全部到達,聽候你的調遣投入戰鬥。我們正在選定登陸地點和駐紮地點!”
光緒帝說:“貴軍登陸和駐紮的問題由袁愛卿(袁世凱)負責接洽!”
山縣有朋說:“感謝皇上的支援!”
光緒帝說:“賜山縣將軍御宴一桌,恭親王陪宴!”
當天中午,恭親王與山平修德、山縣有朋、水木長田去赴宴,在舉行宴會的地方。山縣有朋看到許多來參加宴會的清政府官員,他們一個個頭戴官帽,身穿官服,脖子上帶著朝珠,穿著黑色的靴子。坐好之後,一個太監向恭親王報告:“啟稟王爺,客人已到齊何時開宴!”
恭親王說:“可以開宴!”太監轉身喊道:“傳王爺口諭,開席!”
十幾個太監舉著托盤,托盤裡放著各種菜餚: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總之菜餚非常豐盛,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里鮮,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所飲用的酒也是上等的宮廷御酒,就連盛菜的盤子上也有花朵、飛鳥等圖案,樣式非常好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恭親王站起來對山縣有朋說:“山縣將軍,美酒佳餚,如果有佳人助興會更加快樂,不知山縣將軍意下如何?”
山縣有朋表示同意,於是恭親王下令歌舞伺候,動聽的樂曲響了起來,十幾個少女在音樂中翩翩起舞,清政府的官員們看到後更加高興,山縣有朋卻暗暗嘆氣。
這場宴會持續了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後宣告結束。
回到住處後,水木長田問山縣有朋:“司令官閣下,剛才為何嘆氣?”